“老丈啊。”
“你这霉运当头啊,赶快去躲躲,不然要身死族灭咯。”
身死族灭。
看到陛下依旧是这样的铁血手腕。
胡惟庸一时间不免笑出声来,将放在桌面的新宝钞拿走,“为了不牵连先生,这算命钱老夫还是不给了。”
“胡相。”
“一路走好。”
胡惟庸愣了下。
看着这个未曾谋面,直接道破自己身份的算命先生。
随后笑了起来,行了一礼,“走好走好。”
苏长生则回了一礼。
送别大明和中国最后一位丞相。
胡惟庸已然抛弃了生死。
如同一只大号的青蛙,坐在庭院里哼着小曲,仰头观天。
甚至。
身后传来了众多甲胄碰撞的金戈之音,丝毫也没有影响到胡惟庸的兴致。
“胡惟庸你可知罪?”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胡惟庸转身注视着朱元璋,“大帅来了。”
“哼。”
“当年在濠州时,朕怎么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我在濠州时,也同样没有看出大帅的吞吐天地的帝王之心。”
早已预知未来胡惟庸不再畏惧,反而锋芒毕露。
“大帅你赢了。”
“赢得漂亮。”
“杀了我,杀了淮西的功臣。”
“后世必定记载你如汉高祖那般,飞鸟尽良弓藏,屠戮功臣!”
朱棣看不下去胡惟庸的得意嘴脸,直接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厉声呵斥道:“放肆!”
“没想到燕王竟然会是锦衣卫的指挥使。”
“是副的。”
老朱挥挥手,让朱棣把刀收起来,以及院落里的众多悍卒安静。
胡惟庸瞳孔一缩。
副的?
随之也释怀了。
这和将死之人毫无关系。
“陛下。”
“想好用什么罪名,怎么杀我了吗?”
“是秋税各官员手中的空印报表?”
“这可是前朝旧例!”
“以科举事端?”
“这是主考官和礼部的失责!”
“还是和淮西勋贵侵占良田,为祸乡里有关?”
“臣的失责,陛下就没关系吗?”
“杀了我,朝堂震荡,整个中书省都将为之瘫痪。”
胡惟庸高声不断,把朱棣气得脸色涨红,如果不是他老子拦着,朱棣直接一刀批了这个老匹夫。
对面连续不断的质问。
老朱没有生气。
也没有一丝的杀意。
反而坐在之前胡惟庸所在的位置,把玩着还剩大半的酒壶,“朕想杀你,何须这么多理由,百官们为了活命,自然会往你身泼脏水。”
“哈哈哈哈!!!”
“百官!”
“那群蠢货!”
“如果按照本相的交代办事,怎么会落到今日下场!”
老朱简短的一句话,直接让胡惟庸维持的镇定破灭,在庭院里癫狂地晃动衣袖。
“朱皇帝!”
“洞庭湖又要发怒了。”
“国库少粮,到时候洪水千里,饿殍遍布泽国。”
“本相看你怎么赈灾!?”
很是狼狈的胡惟庸双眼通红,怒视着朱元璋。
“没有你胡相。”
“朕还有苏先生。”
“押下去关到天牢。”
“好生照看胡相,到时候,让胡相看看朕如何赈灾!”
朱元璋拿起桌面倒扣的酒杯,斟满后,怡然满杯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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