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问点什么。
但孩子显然喝高了,嚎了一会就躺了桌底下。
等陆河跟杨雪海把人抬回屋里安置好继续出来吃饭,问了才知道白家来信让小白回去相亲的事情。
也怪不得那孩子闹情绪。
陆三爷表示理解。
问了陆河他们日子是定在哪一天,等知道是就在明天,当即拍板让两人陪白子涛回去相亲,虽然陆家村这里赶到区里时间有些紧张。
但家里有罗卫国的车在,一个区里的,那点距离还是问题?
所以天没亮,陆河跟老杨就被家里催促着起床,呵欠连天的扛着睡得人事不省的白子涛,载了大半车陆家给的农家产品往区里出发。
他们出发那会天都没亮。
到达区里也才差不多十点钟。
二排座位上白子涛还在呼噜震天。
陆河早起开了两个小时车后换了老杨。
杨雪海在金城下边乡镇支教那会队里让学过拖拉机,罗卫国来的这些日子他也上手过他那个货车,因为有开拖拉机的经验在,这个倒也好学。
离白家住的小区没多远那会,杨雪海让陆河把人叫起来:
“快到了,把人叫起来!”
陆河点头,“老白这酒量是真不行,都睡一晚上了,上车也睡......老白......老白,到家了老白......”
说话间,车子在海绵纸厂职工小区停下。
门口有保安室和栏杆挡着。
车子刚停下,一个腿脚有些不协调,身材高大的老人就从保安室里头走了出来:
“干什么的?”
“咦?白叔?”陆河有些惊讶,看了看保安室,又看了看白保国瘦长身形上穿的蓝色保安服,“您老人家这是?”
白保国这会也认出来陆河,跟下车来的杨雪海了。
“哎呀,这不是小陆跟小杨吗?好些年没见你们了,两个小伙子越发长得俊俏了!”
杨雪海也上前打招呼。
说了话才知道,白保国按照退休年龄退休在家闲了几年,闲得发慌了,刚好最近职工小区这里那老头因病不干了。
他老婆陈美凤是海绵纸厂财务部的副主任,利用工资减半这个大优势,加上他原来就是厂里的看门,就很容易给他申请了职工小区保安这差事。
上快半个月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杨雪海跟陆河两人。
三人凑一块说话,说着说着白保国才察觉到不对,“咦,你们兄弟俩在这?另外一个呢?白子涛没跟你们回来?”
陆河跟杨雪海对视一笑,都看向车里没说话。
那里白子涛坐起来的身子早矮下去躲藏了起来。
只是他块头太大,哪是那小座位能挡住的?
白保国顿时就明白了。
目光锐利往车上一射,嗓门都大了起来:
“你还躲到什么时候?跟老子吃了你一样,还不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白子涛这才窝窝囊囊从车上下来,他从小打心底就憷这个老子——“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17号给你写的信,今儿都八一了你才知道回来!还好女方家是下午来,要耽误了事看我不抽死你!”
“真是,你当陆家村是交通便利的城里啊?我收到信也才两天......”白子涛小声滴咕,要不是醒来发现已经在小区门口了,他这会才不回来。
他下意识的摸脸,白保国看着就感觉好生气,“你滴咕些什么?我耳朵还不到听不到的时候。”
越看这儿子越觉得生气,白保国挥挥手,“赶紧的带小陆小杨他们进去,这奔波大半天了,让你妈快点烧水做饭!”
说话又跟陆河杨雪海道,“我开闸让你们进去,吃完饭好好睡一觉,下午子涛大姑带女家来相亲,你们兄弟帮着些,我一会下班就回去。”
说话拉开了拦着路的一排杆子,对比儿子恶声恶气,到陆河他们这边却和缓了不少。
白子涛这边吃了憋无处泄。
在家门口停下,等看到陆家给的一大车东西不由脸都臭了,因为他家里分到的房子在六楼!
“这.......这都给带了什么东西啊?!我家在六楼,这么多东西何年何月才能搬上去?!”
他忍不住埋怨。
陆河觉得他是借题发挥,“前些日子收的新谷,番薯,还有瓜果蔬菜,看看,还有一大早老头子捞的鱼虾蟹,你要不要?不要我打道回府了?”
“要要要!怎么不要!我也就在我家老爷子那吃了呛发句牢骚,这你也要呛我?”
这个时间点就到区里了。
可见陆三爷起了多早,才捞到那两桶鱼虾蟹,他不能不识好歹的!而且,陆家这回的新谷打了大米确实好吃,喷香喷香的,活了接近三十年头,他是真没吃过这样软糯香酥的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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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海已经扛起一个麻包袋的谷子往楼上走,“你们俩废话那么多,再折腾一会天都黑了......”
“就来就来,老杨等等我!”
“哎,你们也等我一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