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将军,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这葛氏是个恶妇,怎么程将军夫妇竟不当回事,要知道家和万事兴,程将军夫妇常年在外打仗,留这恶妇在家,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
这个事和顾朗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这个葛氏欺负程少商,让他看不过眼。
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好越俎代庖多做什么,只能是打两巴掌出口气,剩下的还得程家人出面。
好在之前董舅父叫嚷的程少商勾引男人的事情过去了,自然是没有这事的。
“也不瞒文将军,当年她嫁过来还没有现在这样咄咄逼人,行事无忌,只是有点任性而已,还称不上坏,没成想这些年过去竟成了这般恶毒的怨妇。”
程始也很是感慨,程家和葛家都是一个地方的,有些交情,自是知道葛氏的为人,但当年的葛氏也只是从小娇生惯养,任性些罢啦,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葛氏说给二弟做新妇。
不曾想,这些年过去,葛氏随着年龄增长,竟然越发的贪心不足,什么都要争,什么都要抢。
若只是争些抢些,他做婿伯的,看在二弟的面上,也不是不能容,可关键是葛氏的手段太过恶劣,甚至是恶毒。
顾朗看着程始粗豪的大脸上感慨的样子,也不准备继续这个问题了。
从桌案上站起身,说道:
“好了,程将军的家事,我就不过多置喙了。”
此间事已了,顾朗便想着去看看程少商。
萧元漪在旁边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热闹,不论是顾朗要处罚程母,还是葛氏,她都是一言不发。
就是她知道,以顾朗的为人,犯不上和两个妇孺一般见识。
果然对程母只是让她到乡下待上一月。
可对葛氏,特别是那两巴掌之后态度的变化,让萧元漪有些摸不透。
打之前,顾朗是要狠狠处罚葛氏的,可打之后,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她有一些想法,可是觉得太离奇,不敢相信。
罚程母下乡一月,是因为嫋嫋在乡下呆了一月。
处罚葛氏也是要为嫋嫋出气,至于为何想要狠狠处罚,在打了两巴掌之后就不处罚了,她也没想明白。
此时见顾朗想要见嫋嫋,虽有顾虑却还是答应了下来,让人领着顾朗走了。
走出正堂,跟着仆人顾朗来到程少商的房间。
房间甚是朴素简陋,与其他人的屋子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什么瓷器花瓶,也无金玉装饰,只是一些简单的家居陈设,看着比她乡下庄子里的陈设还少。
程少商之前不受程母和葛氏待见,能给口吃的穿的住的,还能有婢女陪伴,算这两人没有丧心病狂。
而程始夫妇回来的时间还短,这两人还都是行军打仗之人,对这些家居陈设自然是不上心的,也没注意到。
程少商更是性子倔强,你给我就要,你不给我绝不会主动张口提。
“这是睡着了,可真是心大的小女娘啊。”
顾朗也是佩服,真不愧是女主角,有一颗大心脏,之前还晕着,现在就睡着了。
看似一样,实则差之千里。
此时的程少商躺在床榻之上,睡得甚是香甜。
静静听,还能听到均匀细微的打呼声。
长长的睫毛,细嫩的脸颊,阳光下柔和的绒毛。
一时间顾朗看的竟然入了神。
莲房从门外进来,发现顾朗竟然坐在女公子的床前,不禁有些惊讶。
见莲房回来,顾朗也不想打扰程少商的美梦,随便和莲房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程府。
回京这些天,顾朗还没有在京城好好逛逛,之前要么常去皇宫要么就和几位皇子交际。
今日既然出来了,正好看看这古代的市井风情。
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听着街边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顾朗才又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烟火气,红尘味。
出来的匆忙,常带的亲卫阿江阿健都不在身边,顾朗的身上自然是不带钱的。
虽然对市井小吃食小物件感兴趣,但顾朗可没有赊欠的习惯。
也许下次可以找机会带着程少商一同出来,到时再买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