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一听就知道,顾朗虽然罪名说的大--私设刑堂,可是却没准备深究。
可是听这意思,自己的阿母也要吃点苦头。
“还请文将军恕罪,阿母心急,口不择言,还望将军念她老迈糊涂,饶了她这次。”
顾朗冷声道:“程老夫人,你还想抓我吗?”
程母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碰到了铁板,这人自己的儿子得罪不起。
连忙哭着求饶:“世孙殿下啊,我一时糊涂,昏了头了,饶了我吧!”
一边哭还一边拉扯着程始的袖子,想要让自己的大儿子给自己求求情。
程始面色犹豫,但还是没有出声。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虽然母亲一直说让自己抓顾朗,可自己哪来的胆子去抓,所以这个事情不过是口头说说而已,还能严重到哪去。
让文将军吓吓阿母也是好的。
省的她以后还那么招摇。
顾朗自然不会为难一个老太太,只是也得让她吃点苦。
“那你说说,董仓管该不该被抓?”
程母当然是关心弟弟的,但这有个前提,就是她自己要过的好。
此时哭天抹泪,坐在地上,捶着大腿,“我幺弟偷换军械,害了无数将士性命,罪大恶极,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就该被发配,就该被流放,我已知错了,还请世孙殿下原谅啊~~”
顾朗挑了挑眉,冷声说道:“你可知私设公堂乃是大罪,囚禁王爷世孙更是要株连九族?”
程母顿时被吓得连哭声都停了,一声都不敢出,面色苍白,只是一个劲的抓着自家大郎的衣袍。
可程始是什么人,此时一听就知道顾朗是在吓唬程母。
“文将军,家母也是一时糊涂,口不择言,晕了头,妇人无知,徒逞口舌之勇,还望文将军恕罪。”
程始躬身说道。
“程将军这话就不对了,犯了错就要受罚,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岂能因年老糊涂就免于责罚。”
“家母年事已高,还望文将军从轻发落。”
顾朗假装思索片刻,说道:“在下听闻程将军一家以前乃是务农为生,骨子里自是不会缺了庄稼人的老实质朴。”
“这样吧,就罚程老夫人到乡下务农一月,若是不知悔改,就在乡下待着吧。”
程始一听,这个处罚可以说就是没有处罚,到了乡下,那些庄丁还能让老夫人动手干活不成,只是要在乡下待上一月。
程母听到要让她到乡下待上一月,满脸的不情愿,一脸希翼的看着儿子,就算只是待一月,她也不想再到乡下去了。
乡下就是吃苦,不论干不干活。
程始只当没看到自己阿母的眼神,点点头说道:“那就依文将军所言。”
他回来之后见母亲所作所为越发离谱了,可他身为儿子,也没法说什么,只能尽力顺着阿母的喜好纠正。
可终究见效慢,现在借着文将军的威风,让母亲到乡下去想一想也好。
两人一唱一和,就将程母的处罚定了下来。
程母自知理亏,虽然不情愿去乡下,也不敢再出言反驳,左右不过一个月,全当回老家串门了。
随后,顾朗的目光转向了葛氏,开胃菜结束,是时候处理葛氏这个正餐了。
葛氏原本就是要被休的,只看葛老太公来的那么快,就知道这个事在萧元漪回来的时候就定了。
可是自己作的被休,毫发无伤的回家,也不能说是毫发无伤,最起码还挨了萧元漪和葛老太公一人一巴掌。
和被人强迫被休,净身出户。
那可是两回事啊。
“你可知罪!”
葛氏瞬间有些慌张,可也没多怕。
没看这个什么文将军说的君姑那么严重,又是设刑堂,又是株连九族的,最后还不只是到乡下呆一个月。
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还能比君姑还严重不成。
装模作样的连忙跪倒在地:“民妇知罪,民妇甘愿受罚,陪君姑到乡下庄子种地!”
她觉得自己这么说已经足够诚恳认罪了。
绝对可以成为典范。
这葛氏的小聪明还不少,可惜了,用心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