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无论谁先离开,他们都会用棋盘怀念对方的影子。
……
……
这是她跟随木谷十段学棋的日子。
那位老师为她讲述的美梦。
那位老师怀念着吴姓的棋圣少年。
她也想有一个那样的少年。
只是,这个少年已经结婚了。
……
……
梦想无法实现。
但她赢了一局。
并且不知何时,又把棋盘推翻,压在少年的身上。
和服松松垮垮,肩膀又小又细,推翻也没有关系。
居高临下的她,对棋局的每一手,都牢记在心。
二十七岁的她,依然保留十六岁少女的美貌以及那份天真。
十六岁的外貌,其实也藏着二十七岁的心机。
她一直等待着这样的少年。
而今天,她迎来了恋爱的青春期。
许久不曾生长的身体,好像接收到了信号,稍微变化了一点点。
胸口有一点胀,到底是病了,还是在期待成熟?
她更愿意相信是成长。
“因为你,我好像成长了一点,也许明天的我,会比今天更美丽。”
她伏在少年的怀里,小声说着。
一瞬间,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
……
察觉出老师不大对劲,桥本宇太轻轻把老师推开。
那抹淡淡的花香与妻子浓烈的桃子酒香不同,并不会让人头晕目眩。
但是啊,清幽高雅的味道,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与探索。
尤其,老师她,无论手掌也好,脚掌也好,胳膊也好,腰肢也好,是那么的精致,娇小,那么的柔软,可爱。
而现在,四下无人。
如果他失去了矜持与美德,谁又会知道这里即将发生的事情?
所以。
“到此为止,老师。”
“嗯,都听你的,宇太君。”
鹤纹的和服,垮到腰间。
她乖巧又凄美地笑着,千依百顺,就像一个真正的十六岁少女。
明明是加害者,她却摆出一副被人把玩着的受害者姿态,看上去有些悲伤。
但她完全没有不开心。
只要对方还活着,她就还有机会。
……
……
一辆外型朴素的国产车,来到代代木上原的宅邸街。
狭隘的道路上,它与一辆高贵的海外车相遇。
海外车刚从车库倒出,挡住了道路。
车开不出去。
车主气呼呼地跑出来,本想说,这是她家的私道。
可当车主看到国产车的牌号。
立刻灰溜溜地倒车回库。
对方可是大仓财阀的金主小姐。
车主立刻鞠躬为其送行。
……
……
国产车的后座。
身穿和服的女子,躺在少年的腿上,甜甜地笑着。
她脱掉了木屐,脱掉了分趾袜,对着窗子翘起小腿与脚丫。
即便是在昏暗之中,白生生的脚丫也像月光一样细腻。
淡淡的汗香与车内封闭的环境,让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
“老师,在这里停下就好。”
“啊咧,我们可是老师和弟子的关系,光明正大,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怕。”
“我会帮助你的妻子接到更多优质的案件,会让她接触到更优秀的人才,也会让你们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我甚至可以平时陪你一起带孩子,所以你不用担心,安心下棋,不,请昂首挺胸,为我下棋。”
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老师是大小姐,能操纵棋局外的事情。
只是以前老师从不会关心棋局外的事情。
而现在,老师会关心棋局外的事情。
他下了车,朝着明亮的公寓走去。
没有回头,更没有道别,因为,他们肯定会再见。
现在,他必须找到妻子。
如果这种事情不能夫妻一起面对。
那才是最大的危机。
打开玄关。
妻子穿着西装,死尸般躺在地上,
公文包散落出许多文件,都是刑事案件的情案。
其中就有神户组【五零会】的信息。
他瞪大眼睛,愣了整整一秒,颤抖着抓起口袋里的手机。
直到呼噜响起,他才闭上眼睛,彻底安下心来。
他把妻子放在沙发上。
一张房贷收据和存折,从妻子的手掌里掉出。
——每月三百万日元。
一个月的房贷,等于中产家庭一年的收入。
最要命的是,存折里,没有一分钱。
几百万,几百万的支出,
她猜想,妻子组建团队,花掉了三千万的积蓄。
想到他们会有孩子,并且妻子还要供他读大学。
他有些紧张。
看到疲惫的妻子,他更加紧张。
“啊咧。”
老师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端起少年用过的咖啡杯,看向少年。
“你需要很多钱吗?”
“嗯。”
“高兴一点吧,和没用的她不一样,我才是你最大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