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升不愿意费那个心思花在一个没什么用的老人身上,可谁知七十岁的王继突然就被朝廷启用了。
好巧不巧,前端时间府尹的位置空了出来。然而朝廷对于府尹的任命却是迟迟未下达,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候,一月之内,朝廷连改两道任命,让王继从南京户部尚书改成兵部尚书。
其用意不言而喻,这是要在老大人王继退休前,带着天恩荣宠悉数加身再致仕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无疑是在告诉天下,朝廷不会忘记为大明整治地方的能吏。
“王继老大人毕竟年事已高。”张升有些紧张的搓手说道,“或许,过不了两年身体就熬不住了。”
“对啊,父亲大人不必担心。”张安伊附和道,“何况或许那秦墨这一次只是碰巧用了些方术才将老大人救了回来。”
“运气不会一直都这么好的,一次可行,第二次可就不一定了。”
张安伊趁着父亲张升摇摆之际,继续出言劝说道。
“一个秀才会些医术,又能有多大的本领,不过是些皮毛。若是父亲大人此时一时糊涂,将张家绑在那穷秀才身上。”
“若是他日那秀才酿成大祸,我们张家一样要大祸临头。”
闻言,张升猛地被自家女儿的话点醒,瞬间后背全湿。
果然是自己老糊涂了,竟然急功近利到这般程度,全然看不见其间的凶险。
那秦墨毕竟只是一个照本宣科的穷秀才,读书尚且如此死板,也没听着有什么才气。若是哪一日用药过量,将老大人害死.......
光是这样想想,张升便是感觉全身手脚冰凉。
“父亲。”张安伊见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心中不由得意,暗道这次必要借机彻底摆脱那穷酸秀才。
“尤为重要的是,那秀才听说一辈子无法踏入考场,根本不可能考中进士。”张安伊趁势补充道,“难道父亲非要逼我嫁给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吗?”
“自然不是这样!”张升猛地抬头,咬咬牙说道,“这秦墨行事实在是大胆,完全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我们张家万万不可和他扯上关系,我这就去将那婚约彻底解决。”
“那秀才肯解除婚约了?”张安伊微微有些诧异问道。
“为父上次去的时候,那秦墨已经松口了。”张升回答道。
张安伊愣住了,她记得这十年来张家无数次上门求过,通通被那秦墨拒了。
“他.......要什么?”
......
“六千两银子?岳父大人,莫非你在羞辱我?”秦墨坐在花厅,看着蓄着山羊胡的张升眯着眼说道。
“我们上次不是谈好了吗?”张升茶也顾不上喝了,指着地上那几口大箱子急忙说道,“六千两银子都在这里,一分没少。”
“岳父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啊。”秦墨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张升咬着牙问道。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