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玦也呆了,没想到这孔二愣子还真是一个妙人。
这首诗抛开好不好的不谈,是真特娘的押韵啊!
倒是一群武吏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岳有些好奇,压低声音问道:“徐老弟,这首诗很好么?”
徐玦思索片刻:“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刘哥,你觉得如何?”
刘岳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络腮胡:“‘兮’字挺多的,听别人说含兮量高的诗一般不会差,不过这种好诗我竟然能听懂,真是稀奇。”
嘶……
徐玦更惊了,没想到诗词居然有“含兮量”这么简单粗暴的标准。
这次的寂静,比刚才徐玦作词的那次还久。
众人表情狰狞,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看起来表达欲很强,十分想发表一些意见,但是看到孔家家丁那满脸横肉,又觉得沉默才是和谐之道。
最终,还是青雀的轻笑声打破了沉寂:“想不到孔公子竟如此倾心小女子,小女子受宠若惊。”
庞桐有些忍不住了:“青雀姑娘,你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说谁的诗更好!”
“这……”
青雀有些为难。
孔铭却忍不住了:“你这大老粗,懂不懂什么叫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冲你这么鲁莽地问排名,孔某就能确定你是一头嚼牡丹的牛!”
庞桐呵呵:“得了吧!大家又不聋,难道还听不出谁的诗词好?你一通文无第一,但这次可是斗诗,你倒是给出一个评判的标准啊!”
孔铭眼珠一转:“诗词终究只是形式,里面的情思才是实质的东西!富贵,让大家看看我对青雀姑娘的深情!”
“好嘞!”
那个叫富贵的家丁飞快跑到门后,不一会儿便抬着一个大箱子跑了进来,“嘭”的一声放在地上。
“打开!”
“好嘞!”
“吱呀……”
箱子打开了,富贵从里面抬出了一只纯金打造的振翅鸟雀。
栩栩如生,金光璀璨。
嘶……
徐玦眼睛都看直了:“刘哥,这只鸟少说也有几十斤吧……”
刘岳也呆了:“应该有吧,卖了估计够咱们衙门用好几年。”
孔铭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
随即看向二楼:“自从那日见了青雀姑娘一面,孔某就茶饭不思,为解相思之苦,孔某亲打造了这尊青鸟衔思像,同时作了那首青鸟诗,不知青雀姑娘感觉如何?”
青雀姑娘明显也惊了:“没想到孔公子竟然如此多才多艺。”
庞桐急了:“你丫的是斗诗还是拼钱?青雀姑娘!你别管别的,你就说这两首诗词哪个好?”
这特娘的要是斗败,他庞桐的脸往哪放?
青雀姑娘思忖了片刻:“这两首诗词,青雀都是极为喜欢的。徐公子的词哀婉缱绻,无比动人。孔公子的诗虽散漫随性,却也无比深情。”
听到这话。
徐玦不由咧了咧嘴,这丫的……《散漫随性》。
庞桐顿感不妙:“你就说谁赢了吧?”
青雀姑娘沉思良久,一副挣扎的模样,最终开口道:“如果这次是个诗会的话,自然是徐公子赢了。只是从私心来说,小女子还是更喜欢孔公子的诗多一点。”
仿佛是担心听到宾客的嘘声,她飞快补充道:“徐公子的词用情至深,感人肺腑,只是深情所寄不在眼前。
这首词柔情蜜意,悲情怅然,非亲身体验之人不得作,想必徐公子早已心有所属,却被命运分隔两地,抑或天人永隔。
既然如此,小女子又何必玷污深情,徒惹伤悲呢?”
众人顿时醒转,虽然知道青雀在找借口,但不得不说这个借口还真不错。
他们纷纷向徐玦看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是啊!能作出这首词的,该是一个多么神情的人?
徐玦:“……”
我尼玛,要不要这么过度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