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在此处签字画押。”
幽静茶室之中。
长相清秀的山前峰内门弟子,面无表情将泛黄纸张推了过来,叮嘱秦川签字画押。
纸张上边,一行行密麻小字,皆是秦川自述内容。
这是对所有幸存弟子,进行的例行问话。
秦川隐去了自身,试图遁地逃脱,以及拾取灵阵核心的部分。
只说水月庵的小师太,有一套师承阵法。
由于事发之时,二人相距颇近,又算是老相识。
便顺势相帮,一同藏匿起来。
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秦川一介杂役弟子,又无修为傍身。
本身就不是主要审查目标。
无非是按照惯例,走个过场罢了,也无人会过多在意。
简单签上姓名,又盖上一枚手印。
“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负责盘问记录的弟子,粗略端详一眼,确认无误,施施然道:
“半月之内,莫要随意外出,随时留意传呼。”
秦川自是点一点头,自顾自返回杂役院中。
“川小子回来了!”
“快快快,老王头,去把饭菜热一热……”
还未走进院门,一阵惊喊吆喝声响,已经在院里咋呼起来。
……
第二天清早。
“给你们讲,当时那株神通境妖藤,就贴在我身前不足半尺处!”
秦川蹲在院角,一手攥着个大白馒头。
与杂役院弟子们,胡扯些大战神通妖族,解救数十弟子的戏码。
“兄弟我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一个滑铲……”
虽说无人当真相信,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行了行了,别搁这瞎扯淡了。”
正热闹嬉笑着呢。
冯保腆着个大肚子,踏步迈了进来,摇头笑道:
“就你昨儿那表现,我都不稀得点破你。”
“这要是传出去啊,都嫌丢咱们院里的脸。”
冯保作为杂役院执事,背后又有个当长老的叔叔。
消息自然比寻常弟子灵通得多。
妖兽当前,躲在女人身后。
在杂役院这种大男人主义当道之地。
虽称不上什么耻辱,却也足以引为笑谈。
秦川自个儿心头有数,自是一脸浑不在意。
起身几步凑到近前,随口出声打听道:
“冯哥啊,昨儿咱们离开以后,那妖藤怎么样了?打探出是个什么来历没?”
秦川作为亲历者,对此事自然格外上心。
一旁吃早膳的弟子,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面上满是好奇。
“妖藤嘛,已经被后续赶去的长老们,活捉回了宗里,目前正在水牢里关押着呢。”
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密,冯保自是不藏着掖着。
“不过探明来历嘛……估计是没什么戏。”
冯保耸了耸鼻,轻摇摇头。
从秦川手中抢了个馒头,囫囵咬上一口,这才嘟嘟囔囔继续道:
“昨晚一带回来,就有数名长老,亲自前去验过了。”
“那妖藤神窍已破,神魂乱得跟团浆糊似的。”
“什么手段都使过了,一丁点有用信息都没搜出来,接下来也只能慢慢查着了。”
场间一时议论纷纷。
秦川心头,更是凛然一滞。
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