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他才不会舔……嗯，不会舔的那般没水平。

“官爷谬赞了，小厮也不过手快。”

“还劳烦官爷提卷，这场我便先告辞了。下场再与官爷详叙。”

顾寒搪塞一句，实际是想着早早答完交卷离开。趁着朱元璋还没来，说不定还真就能错过这一劫。

这番潇洒更让此学士折服，一共三天的考试，提前二日交卷，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郎君，真是好风姿！”

二人互相行礼之后。

顾寒大摇大摆交卷离开，这一走不要紧，只是里边答题诸位见到顾寒脸色都要绿了。

几人强迫脑汁勉强答到考卷半目，顾寒提前交卷不说，几位过路巡考都大肆赞扬。

临走时眼神就好比说，有我顾寒在，你们都去争第二。

有几人心态大崩，当下垂头顿足，恨透了顾寒。

实际顾寒却也不知道给诸位学子造成了多大心里阴影，四下看更不是挑衅。

顾寒是想看看到底朱元璋来了没有，这才看的出神仔细了一些。

谁知这无心插柳倒是给顾寒惹下了不少士子，顾寒轻狂之名也就自今日奠定下基调。

畅行无阻的出了夫子庙，顾寒心情大好。

也是和朱爷说的一般，皇帝日理万机，兴许也只是说说，根本就没到会试现场。

心里正说着，顾寒就瞥见了路边蹲着的朱爷。

半个身子蜷着，嘴中衔两根黄草，愣眼一瞧怎么着也看不出这厮是个翰林院编修。

“老爷子，来接我啊？”

“怎么几天不见，你也会搞这肉麻事了？”

朱元璋白瞪眼顾寒一下，“放屁！你又不是咱儿，咱还亲自接你一趟？”

“学院里轮值，下半日到我巡考，正要等着交接。”

“怎样，皇上可到了？”

“兴许来了，我没瞅见罢，倒是碰上刘夫子，比我想象的更瘦些。”顾寒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调口道。

“你也是荒唐，一身布衣就来了，没了官服巡考，书院不扣你俸禄？”

朱元璋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一下，神情里竟然罕见的现了几分慌张。

“咱……咱给忘了！”

顾寒看朱元璋表情，心说朱爷还是这德行，一说起扣俸禄脸都快吓白了。

记得有一次顾寒问他俸禄，他所说之数比别人少了几十文，当下朱爷冷汗都从额头出来，好像少了几十文要了他的命一般。

“你这小心谨慎的性子，竟能把这事给忘了，早些去换吧，免得又给人落下把柄。”

朱元璋长吁一口气，见顾寒未曾怀疑，心头才又舒缓下来，摇头道“来不及了，就且扣些俸禄吧，不是还有你接济。”

“对了，交卷如此之早，答得如何？有没有可能高中前三元。”

顾寒笑着勾住朱元璋肩膀，“绝无可能。”

“故意写错不少，注释也是精修过的，中庸水平，不垫底也绝排不到前列。”

顾寒做枪替做到行业顶尖，控分的本事自然不错，这一点他还是相当有自信。

“那可未必。”朱元璋目光看向夫子庙，扫视一圈回到顾寒脸上，颇有一番意味深长。

“万一这帮子都是蠢货烂种，矮个里面挑挑大个，你依旧被选上呢？”

“不会。”

顾寒断然自信回答，“能过会试者已是千里挑一，不说冠绝天下，起码文才斐然，至少也优于常人。”

“绝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朱元璋还是那般眼神，只是嘴角带笑，依旧是那一句。

“那可未必。”

“罢了，咱不与你扯皮，这就进去替人去了。”

俩人错身分开，朱元璋直奔夫子庙正殿而去。

原本他没想着让顾寒这么早就接触朝臣，没成想今日碰巧竟被刘伯温碰上。

倒也好，刘伯温不是别人能说几句知心话。

君臣俩个大大殿上相视一眼，竟是异口同声道。

“皇上，顾寒此子，您如何考量？”

“刘基，顾寒此子，你是咋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