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走出了屋子,没多久,屋里面的吕氏还是被行刑。
一盏茶的功夫后,太监、宫女和嬷嬷走了出来。
“太子爷,吴王殿下,人已经断气!”
为首太监弯着身子说道。
其余的人也都弯腰低头不敢看太子爷。
刚把人家老婆弄死,虽说是奉命行事,但是也得仔细小心一些才行。
要是招惹了太子爷不高兴,一声令下,都得脑袋搬家给吕氏陪葬。
“我知道了!”
“先不要告诉淮郡王。”
“吕氏的尸体,就按照规矩处理吧。”
朱标说完长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朱允熥跟随在其身旁。
走了一段路后,朱标问道:“熥儿,你觉得为父是一个失败的丈夫?失败的父亲吗?”
朱允熥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是!但是我也能够理解父亲你的难处,换做是我不一定有你做得好。”
他说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更不会担心什么。
这本就是父子两人之间简简单单的一次对话。
也是朱允熥的心里话。
为君,朱标没的说,一心为大明着想,哪怕是病了,也记挂着各种事情。
原历史中,朱标就是这般被活生生的累死。
为父亲,为丈夫,朱标则是很不合格。
先说父亲,朱标并没有做到一个身为父亲的责任,哪怕是曾经的嫡长子朱雄英,以及从前很是得宠的朱允炆两人,平日里都很少见到朱标。
父子想要在一起吃顿饭,好好的聊一聊都是奢望。
为丈夫,朱标没有照顾好常氏,更没有早点扼杀吕氏的念头。
导致常氏难产死亡,吕氏更是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朱标忙,需要处理各种关乎大明各个地方的事情。
从而忽略了妻子和儿子。
朱标就好像是一个为了家需要整天在外面应酬的人。
不是不想顾及到家里面,是没有时间。
朱标的脸上五味杂陈很是复杂,“熥儿你能明白便好。”
随后,父子两人一路无言,各自回了休息的地方。
……
江西。
解缙和周志清两人还没有睡。
外面的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整座城市陷入了安静之内。
两人住的地方明面上有全副武装的护卫,暗地里还有锦衣卫。
这般明里暗里的,就是要保全两人的性命。
此次来江西他们做的是断人财路的事情,不知多少人将他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来江西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刺杀。
要不是带的人手足够,两人早就死了。
“解大人,这段时间还真是处处充满了惊险,不过你我二人总算是没有辜负皇爷、太子爷和吴王殿下,顺利的完成了事情。”
“具体的过程我已经在奏折中写好,过了今晚,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周志清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来到江西后开始调查盗卖铜铁的过程,他的心里到现在还直犯突突。
公然让刺客行刺朝廷命官。
这得多么大的胆子!
换做之前,周志清真是想都不敢想。
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也算是让他长了不少的见识。
有些人为了利益,真的可以做出任何事。
“应天那边近些天来也出了大事,我问了送来旨意的人,吴王遇刺,皇爷和太子爷险些被害。”
“这一切背后的主谋竟然是江夏侯和太子妃。”
“我是怕江西的事情只是表面上结束,暗地里远远没有我们想想的那么简单。”
“先不说别的,他们盗卖的铜铁得需要一个销路,谁来买?”
“根据我们查处的,其中多数都是海盗和倭寇。”
“对了,刺杀的人中还有倭国人和陈友谅的后人。”
“可见,周德兴等人早就和他们取得了联系。”
“打量购买铜铁,可见他们所图不小。”
解缙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他在开始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后面随着调查出来的事情越来越多,挖出来的官员越来越多,解缙也就没有功夫再去多想。
眼下事情都处理好,解缙空下来才开始重新思考。
越是想,心里就越是害怕。
“解大人不要吓下官。”
“真的有这么严重?”
周志清瞪大眼睛,十分的难以置信。
他们才离开多久,应天那边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还有刚才所说的那些海盗和倭寇购买铜铁。
他们哪里来的钱?除了周德兴等人,还有没有别的购买渠道?
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
顺着这些深挖下去,那可真的不得了。
解缙皱起眉,直言不讳,“是不是吓唬,周大人心中清楚,又何必这般自欺欺人。”
他自是清楚周志清心中的担忧和顾虑。
身为臣子,就应当提前思考,放关于未然。
周志清叹了一口气,“我大明才建国多长时间?怎么就这般多的问题!”
解缙说道:“不必想这么多,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想!”
他已经将这些全都写在了折子上面,到时候也会亲自向皇爷、太子爷和吴王殿下提起此事。
“先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回金陵!”
解缙说完,便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周志清摇了摇头,也离开。
窗外星光璀璨,月光皎洁,春风轻轻的吹拂,吹过了每一个角落。
隐约还能听到两声犬吠!
却没有人声。
夜深了,大家都要休息!
……
处死吕氏后,刺杀一桉算是彻底的了解。
朱允熥由重新回到了忙忙碌碌的日常事务之中。
眼下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盯着商税的修改。
再次期间,他见到了夏原吉。
这可是一位名人,被称为朱棣的钱袋子。
要是没有他管着户部,朱棣哪里来的钱又是北伐,又是修撰永乐大典。
这样的人才,朱允熥自然要重用。
特意下令让夏原吉把每日修改的各项条令给自己送过来。
“吴王殿下,请你过目!”
夏原吉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朱允熥的面前。
朱允熥一边翻着看,一边问道:“夏大人,算日子,马上就要到揭榜的日子了吧。”
他怎么说也是全权负责了此番科举考试,自然也应该上上心关心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