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说,哥。”
陈贵生想了想,觉得有理,道:“算了,那你去给我买个肉馕,我在这儿待着。”
“好嘞。”
没过多久,肉馕买回来了,陈贵生掰开肉馕,香喷喷的热气飘散出来,陈贵生啃着肉馕道:“行了,贵志,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回去吧。”
陈贵志执拗道:“那怎么能行呢,贵生哥,我在这儿等一天了,就是为了踹那王八蛋一脚,我得留下帮你啊。”
“我一个人能行,你在的话我反而要顾忌你。这种事情要速战速决,万一不小心被巡街的捕役看到会很麻烦。我一个人的话能保证悄无声息地完成此事,多一个人的话就不敢保证了。”
陈贵志愣了:“哥,你嫌我笨手笨脚。”
“是。”陈贵生咬了一大口肉馕,“贵志,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好好练功?”
“有,有吧……”陈贵志有些心虚。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会连几个泼皮都对付不了?”陈贵生有些严肃地问道。
陈贵志低下头,有些惭愧地不说话。
陈贵生叹了口气:“贵志,我不擅长教导别人,其它的兄弟姐妹欺负你,甚至外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不可能总在你身边帮你打架。
武功这种事,你敷衍它一分,它敷衍你三分,等我伤愈了,你和我一起练功。”
“我知道了,哥。”
陈贵志垂着头走了,看上去有些沮丧。
陈贵生也没管他,一边啃着馕,一边盯着那辆马车。
马车车夫是个体型高大的人,也不知道身手如何,说不准晚上还有场硬仗。
入夜了,明亮的烛台点亮后置于窗前,嵌在夜空当中,好似月光一般。
张赫此刻躺在一个罗衫半解的女人腿上,女人满眼含春,纤纤玉指给他喂着蜜饯。
“公子眉头不展,是有烦心事吗?”
张赫睁开眼睛道:“你也看出来了。”
“公子到奴奴家中来,自是来找乐子的,如今心中烦恼依旧,是奴做得不够好。”
张赫伸出手来,摸着女子的脸蛋,“和你无关,是我哥的旧人让我心烦。”
“是陈家的那个女子么?”
张赫冷笑道:“除了她还能有谁?不知羞耻的贱妇,成天想着改嫁,还找人写些胡言乱语的讼状,毁我张家清誉。对了,你接触的三教九流多,听说过一个叫疙瘩老郎的讼师么?”
女人摇头道:“暇州有名的讼师倒是听过几位,从来没听过这位爷的大名。”
张赫冷笑道:“若让我找到这人,定然剁了他的指头。”
“公子诗礼传家,家学渊源,自然能做到克己复礼,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与您相比的。”
张赫冷哼一声,但是听着这话,心下却十分受用。
这女子名叫白蓉,是外地人,现在在勾栏院讨生活,弹得一手好琵琶,貌似还读过书,会说话,很能讨张赫欢心。
“对了公子,你昨夜不是找了九纹龙一行替你做事么?我听说,他在詹家瓦子外吃了不小的亏……”
一说到这儿,张赫面色阴沉:“我也听说了。哼,说得信誓旦旦,什么天水第一扑手,终究只是泼皮罢了。浪费我好白银,不说了,心烦!”
“奴是怕,官府不会来找麻烦吧?”
张赫笑了:“便让他来,没准儿惊堂木一拍,本公子能吓得磕头认罪。那帮泼皮好似老鼠一般,犯了事就往其它州县一钻,风头过了再回来,这种事那帮人也不是头一遭了,熟稔的很,放心。”
“如此,奴便放心了,公子~”
“我爹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在年后,成亲后可能一段时间不能来找你了。”
“公子自便就是,反正奴也是个没人疼爱的。”说着,白蓉掏出手帕抹着眼泪。
“我怎么会不疼你呢,莫哭了。”张赫将女人搂在怀里,“对了,还有一件事,你现在托身的那间勾栏院,似乎有些腌臜,你要小心,干脆换一家勾栏院算了。”
“唉,奴这身子,在世人眼中本就算不得干净,也不在意这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张赫下意识压低声音,“我听九纹龙跟我说,那家清月勾栏,似乎和暗道势力有勾结。”
白蓉眯了眯眼,“这奴倒是头次听说,不过公子放心,奴会小心的。”
张赫用手撩着白蓉的衣襟,春色泄出,不由得淫笑着:“贱妇,本公子今天教你个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