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听她连这种话都给说出来了,心中简直就是怒不可遏,老子给你闺女说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你们母女不说感恩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好像弄得我是在卖女儿一样,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被林禽霜哭的心中烦躁,他狠狠的一甩袖子怒喝道:“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说清楚,不要和我在这里胡搅蛮缠。”
见盛宏已经怒了,林禽霜就把莫兰今天打探出来的事情和盛宏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还疑惑的问道:“难道李家的人没把这些事情告诉官人?”
盛宏也是听得也是直接愣在当场,这些情况那个李昌平昨日根本连提都没提,自己也是糊涂了,怎么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呢。
虽然林禽霜一直在用袖子抹眼泪,可她的余光一直死死的盯着盛宏脸的反应,如今见到他愣在当场,多年的夫妻让她意识到自家官人也许是真的不知情。
见到这种反应,林禽霜的心中便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她悲悲切切的哀求道:“宏郎,要不这桩亲事就算了吧,以后哪怕你给莫儿找个寻常人家,也比嫁给这样的膏粱子弟要强得多啊。”
盛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这话你要是昨天说还来得及,可今天朝的时候,那个李昌平逢人就说他家三郎要迎娶我家闺女了,而当时我也没否认,如果现在咱们反悔的话,那可就把抚远候一家给彻底的得罪死了。”
然后又恨恨的骂道:“原来从开始李昌平那个王八蛋最开始就是在设计我,难怪他对这门亲事如此急切呢,原来他们家的三郎是这么一个扶不墙的泼才,他李家这不是骗婚吗?”
听盛宏这么说,母女俩又是直接哭了出来,这次盛莫兰可不是装的了,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凄凄惨惨的模样,直接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林禽霜哽咽的骂道:“哪有他们这么做事的,他们一定是知道官人你极好官声,即便是知道吃了亏也不会把他们这种丑事给说出去,因此才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的,还高门大户侯爵府邸呢,我呸,只看这李昌平行事就知道那这一家子里没有一个好人。”
盛宏给她们母女哭嚎的脑仁儿直疼,他一边用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无奈的喊道:“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哭有用吗?还不如想个办法看看怎么能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听他的语气有缓,林禽霜连忙坐在了他的身边,将纤纤玉指按压在盛宏的头,极为用心的给他按压起太阳穴来。
盛莫兰也是收起了悲声,只是还忍不住时不时的抽泣两声,她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怎么如此倒霉,摊了这么个糊涂的老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盛宏实在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破局之法,看着他束手无策的模样,林禽霜突然灵光一闪,语气轻柔的问道:“官人,我刚才听你说那个脏心烂肺的李昌平只是说与我盛家的闺女结亲,没有说到底要迎娶咱家几姑娘吧?”
盛宏在脑海里又将李昌平今早的话回忆了一遍,然后才点头道:“他只说是我盛家的女儿,确实没有点出莫儿来。”
随后他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叫道;“你莫不是想着要把茹兰给推出去挡枪?你要是打的这个算盘的话我劝你趁早别作死,你要是敢这么干的话,我那大娘子能直接把你掐死你信不信?”
林禽霜娇声说道:“瞧官人你这话说的,我又没疯,哪里敢去动大娘子的心肝宝贝啊,官人你又不是只有莫兰和茹兰两个未出门的姑娘。”
盛宏这次更加的惊讶了,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林禽霜对屋子里的其它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盛莫兰立刻便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连忙起身招呼着其它人退了出去,出门前还不忘细心的关房门。
见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盛宏便压低声音说道:“六丫头就更不行了,她如今可是老太太的掌明珠,母亲之前就有话,说六丫头的婚事不用我们操心,全权由她来安排,如果咱们敢私自把六丫头的婚事给定了,那老太太一定会告我个忤逆不孝,到时候咱们盛家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林禽霜咯咯娇笑着说道:“老太太也就是这么一说,那六丫头又不是她的嫡亲孙女,咱们给六丫头订了这门婚事不也是为了盛家,为了六丫头好吗?”
盛宏疑惑的问道:“为了咱们盛家那倒是不假,可为了六丫头这话怎么说,如果李家要是好的话,为何莫儿宁可当姑子寻短见也不愿意嫁过去?”
“宏郎你可能还不知道呢吧,我听莫兰和长枫说,如今茗兰和齐国公家的小公爷齐恒之间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不正常,咱们要不早早给茗兰寻个人家,万一那个福薄的丫头再生出些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到时候你说齐国公的夫人会放过咱家吗?那才是给咱家遭灾惹祸之道啊。”
盛宏感觉自己现在脑瓜子嗡嗡的,莫非是自己乐极生悲不成,自己家的后院什么时候这么乱了。
他惊疑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你们说过?”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敢说啊,要是我们真的说了就好像我们母子挑唆你和六丫头的父女关系一样,我就是担心一旦两人之间要是发生了点儿什么,到那时可就悔之晚矣了?”
盛宏还是不信,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再次道:“你没有框我?莫不是你打算把莫儿摘出来才想到的这个说辞吧。”
林禽霜一脸委屈的说道:“妾身服侍了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假话,宏郎这么说可是冤死我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长栢,他向来最是正直守礼的,我的话你不信,他总不能骗你吧。”
听林禽霜这么说,盛宏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彻底的瘪了,既然她敢让长栢来佐证,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以前一直认为茗兰是个乖巧听话的,没想到这越是乖巧的孩子越是办大事,这要是真让自家和齐国公府生出什么嫌隙的话,那可就真是祸事了。
犹豫了再三他还是顾虑的叹道:“主要是老太天那关难过啊,你也知道我非她嫡子,可老人家这么多年为了我们盛家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如今她的年纪大了,我这个当儿子的又怎好让她老人家伤心呢?”
“宏郎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也说老太太这么多年办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我们盛家考虑,这次也是我们赶难处了,以前她能为了我们家舍弃了娘家勇毅侯府,这次你又怎么知道她不会为了我们盛家舍弃了茗兰?”
“再说了,茗兰不过就是从小养在她那里的罢了,时间长了生出感情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与我盛家的兴旺昌盛相比,那点子祖孙情又算得了什么?老人家阅历丰富,年老德勋,想必一定会理解官人的苦楚的。”
要说这个林禽霜也真是个舌灿莲花的,这一番话下来说的可谓叫个有理有据,生生的把盛宏听得好像是很有道理一般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位红着眼圈,楚楚可怜的娇媚人儿,他又是叹了口气,咬着牙说道:“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待我和大娘子商量之后再说吧。”
林禽霜哪里肯让他走,如果这件事情要是让王若敷那个妒妇知道了,自己的莫儿那可就不嫁也得嫁了,这么多年的斗法下来,她对这个当家主母的性格非常熟悉。
任凭自己这里有七十二般变化,可那个粗坯就会用一招,那就是以她当家主母的身份来压人,可就是这么一招往往效果异常的好,颇有点儿一力降十会的意思。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是绝不会让茗兰顶替莫兰的,她王家在京城的关系盘根错节,估计那个李三郎的底细她早就知道了,可这个妒妇却偏偏不说,明摆着要让我的莫儿往火坑里面跳,然后她好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话,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她参与其中,甚至在决定之前绝不能让她知道丝毫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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