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莫相安看了也是心里一紧,“这厮出手当真比后世书上的东方不败还快,就是不知道术法神通修炼得怎么样。”
转念又想:“连黄须贺都练出了封魂夺魄的黑烟,她堂堂一个掌门,定然比黄须贺之流还要强上许多。”
莫相安一时心里不知道闪过多少念头,想出手除恶,奈何自己实力不济,若是什么都不做,自己心里又委实难安。
正在此时,红衣侍女已经给华严宗的两个弟子松了绑,二人也许是被关老实了,自己扯下口里的破布,一句狠话都没放,迈开大步就走。
“慢着!”
二人同时一震,停住脚步,一抹恐惧之色便浮上了心头。
红衣掌门用手指着莫相安藏身之处,缓缓开口说道:“那个人是你们一路的吗?不知尊驾是谁?还请现身一见?”
莫相安心中暗自懊恼,“怎的今天出门之前没有卜上一卦,预测一下吉凶?”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跳出藏身的草坑,对着华严宗的两名弟子一拱手,“师兄,师姐,师傅他老人家要我来接你们回去。”
莫相安一现身,红衣掌门顿时眼睛一亮,“好俊俏的小伙!好一身纯阳血气!要是炼成炉鼎,自己阴神之境说不得就能稳固下来。”
两名华严宗的弟子,也是愣在了原地。
其中那名女子,脸上露出愤怒之色,“你这小贼,谁是你师姐……”
她话一出口,莫相安也是一愣,心里暗暗叫苦,心道:“还真是你?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两名华严宗弟子正是吴渥和吕丹。
原来二人从小河村回去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乌海,乌海有心带孙子脱离山间派。
而二人对山间派的作为也有所耳闻。
双方当即一拍即合,由他们两个回宗门搬救兵,而乌海则仍旧留在山间派做为内应。
不料乌海的所作所为早就有人报知了掌门,红衣掌门当机立断,亲自出手将二人擒了回来。
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也是怕华严宗找上门来,到时候自己一个人质都没有,二来也想看看乌海还有没有同伙。
这时吕丹的话一出口,却把莫相安卖得彻彻底底。
吴渥还想着法子补救,当即上前握住莫相安的胳膊说道:“师傅现在何处?”
莫相安道:“师傅他老人家前往下河村探查,想来那边找不到人,便会到这里与我们汇合。师兄、师姐,我带你们去找他。”
“好。”吴渥神情激动,转头又对吕丹说道:“师妹你还愣着干嘛?快随师弟一起去见师傅。”
三人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脚下走得飞快。
红衣掌门一时不辨真假,正在犹豫。
此时有山间派的门人认出了莫相安,“掌门莫让他诓了,这个小子,半个月前来过我们村子,当时他还带着一个女子,定然不是华严宗的人。”
“蠢才,我与师妹半个月前就探明了你们的虚实,你反倒拿这个事情来质疑我。”
红衣掌门闻言眉头一皱,也不见她怎么动作,顷刻间消失在原地,再看时她已经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你们两个可以走,他不行。”
吴渥扯了扯吕丹的衣袖,示意二人先走。没想到吕丹拂开了他的手,站在原地,不愿离开。
原来二人关押期间,吴渥说了许多华严宗的坏话,又对那个山间派掌门极尽谄媚之能,让她好感大失,甚至还有一丝厌恶。
“师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吕丹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师兄先走。”
莫相安有些意外地看了吕丹一眼,后者还是一脸淡漠。
这一下吴渥也不好先走了,只能略显尴尬地朝莫相安拱拱手。
“说出你的师承来历,或许我也可以让你离开。”
莫相安手心里全是汗,面上却是不显,嬉皮笑脸道:“我师傅的大名,掌门不是早就问过我师兄师姐了?”
“他们是他们,我要你说。”
“呵呵,果然骗不过掌门。实不相瞒,在下灵隐门玄真子座下郑荣。奉师命前来打探吴师兄和吕师姐的下落。”
“灵隐门?呵呵,刚刚不还说是华严宗的吗?”
“嘿嘿,不过不想给师门招祸罢了。我们灵隐门行事素来低调。”莫相安知道说得再多也顶用,只暗暗抓紧了剑柄。
何老四高声斥问道:“你将我黄须贺师兄怎么样了?”
“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我千辛万苦才从他手里逃脱。你问我,我怎的知道他去了那里?”
说谎的最高境界:你知道的,我全部实话实说,你不知道的,我随意胡编乱造,但又能自圆其说。
“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掌门千万不要放过他,至少也要让他交出黄须贺师兄出来。”
红衣掌门望着莫相安,妩媚一笑,“小道长长得如此俊俏,小女子说不得要多留小道长几日了,我那不中用的门人什么时候回来,我便什么时候放小道长走。小道长意下如何?”
红衣掌门说话时凑得极近,莫相安此时才看清楚红衣掌门的相貌,这相貌长得,当真是一言难尽。
三角眼露着凶光,塌鼻梁鼻孔外翻,一口黑牙,满脸的麻子。
一身的肥肉,偏偏还要穿红戴绿,让人见了,隔夜饭都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