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中年男人冷笑着抽回手,“现在本家的下人净找些这种东西么?亏你还知道纪氏,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们是什么人?”
“本家养的区区一条狗,也敢放肆……”身边的妇人夫唱妇随,紧接着又看向了旁边的竹言张禄两人,“怎么,这就是你这贱婢找来的后台?呵呵呵呵,本家可真是……”
“嗯?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方才还敢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现在见到我纪氏族人都走到你脸上了,还不行礼!”
“本家养的都是这种一点儿礼数也不懂的东西么!”
竹言诧异地看了看两人,又打量了一番那个叫纪棉的小男孩儿,向后退了一步。
有效果。妇人挑了挑眉,棉儿是有见地的,入城先挑起纷争、进府后先声夺人、对方忍让便步步紧逼、要是被打就苦肉计喊冤,接下来便是……
但旁边的那个男仆怎么没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纪棉乌漆漆的大眼睛转了转,心下暗爽。
那个美女居然不上头,亏他还觉得有点失落。这下好了!
动手、动手!
装逼打脸、旁系逆袭,正在此时!
“你……你要干什么?”中年男子连忙后退一步,张开了双手,先行示敌以弱。只要这男的一抬手他就躺下,恶仆欺主,仅这一条,本家就得从“理”这一字上被拽下来。
“欸……”竹言一愣,这丘八脑子不傻,上去干什么,赶紧走啊?
“你,起开。”
张禄往后一扯夏麝,这女人还想着往前走一步以壮声势……
“什么?”
夏麝不明所以,到底是上还是避?
张禄手一翻,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便出现在手中,只见他高高举起,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奉榭二爷令,缉拿凶犯!”
“啊?”
所有人,包括那些在一旁看戏的旁支纪氏,都顿时愣在了原地。
说什么呢?我们要看血流成河!
还有,你手里攥着的那是什么?敢不敢松开了给我们看啊?
但局势已经不由得他们再做分说,周围本家的仆役仿佛都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突然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娄毅和另一个青年一左一右,领着人就将纪棉一家松松垮垮地围了起来。
“前日接到消息,裕屋关韩氏余孽作乱,纪氏旁支罹难!”
“长子纪棉为贼人挟持,冒名顶替,意图混入寿辰,行刺国公及老祖宗!”
“我受榭二爷密令,于此守株待兔——所有人等听令,与我将贼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