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滨刚把人给抓回去,安排人员连夜审问,早上拿到审问记录之后,原本以为只是件简单的案子,但是现在一经审问却发现了个大问题。
其余两个人按照大周疏律加以处理便可以了,但是偏偏这位新郎打的那打算占便宜的人是他一位堂叔伯,在五服之内。
“去巡城衙门马上让陈度奖昨天那新郎给抓起来,快!”周子滨要抢在礼部前面,一当礼部插手了,那就有点小棘手了。
先前让陈度处理的那些案子,都是被自己压着,没有上报上去,就是怕礼部纠缠。礼部那边也是的压了一批案子,一直被刑部给挡了回来,现在恼火的很!正找这机会呢。
陈度也是在衙门急匆匆的按照周子滨的安排将这新郎给带到了巡城衙门。
走前看着哭成泪人的新娘,陈度只能说会尽量的还他们一个公道。
“先奖他给看守起来,我去刑部马上回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将他带走。”
……
……
“周大人,这什么怎么了?急匆匆的让我把人给抓了,就算要抓也该是你们刑部啊。”陈度没好气的坐在了周子滨对面。
“普通确实该刑部一条走到底,但是这件案子可不简单咯!”
“这还复杂?”陈度忍不住诧异了起来,这种案子在临安自己不知道处理了多少,现在到刑部怎么还复杂了起来。
“被打的那人是打人着的堂叔伯。”
周子滨从一边拿过昨晚连夜审讯的记录放到了陈度面前。
“怪不得会三个人会打他呢!”陈度故作轻松。
整个案子周子滨奖堂叔伯说出来之后,陈度就知道可能需要点精神了。
自己在临安处理过一个像这样的案子,不是婚闹,是仇杀。不是堂叔伯而是族兄,算是五服中最后一个了。
最后这个案子先是由知府上报到了江南省提刑按察使司,然后上报给刑部,刑部最后也说决定不了,退回说是按例照办!
当时陈度看到这个批文都看傻了,都怀疑是不是写错了或者是发错了,仔细看了几遍上面的字确实是自己的字迹才确定这是自己的。然后又上报说是无例可考,最后交由江南省处理了,结果,陈度听说是不太好。
要知道那个案子光是陈度在时就整整拖了一年都没有定下来,据说花了五年才定下来。现在陈度想想还是一阵后怕,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一个,还是更加亲近的,这不得闹到内阁去啊!花上个十年的功夫。
“礼部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吧?”陈度把身子微微前伸问着,这件事千万别把礼部给拉进来啊!
“先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知不知道就不确定了。这位堂叔伯家里还是有几个明事理的人。”所谓的明事理就是知道这种行为后果的精明人。
“我说您老吃了别人的席,就打算这么看着啊!”像是在说着周子滨的吃水忘了挖井人!
“你也别激我,这件事刑部不会出面,出面了就要交由内阁顶多了,内阁的结果总是可以预见的。”周子滨断绝了自己插手的可能性,想要把这件事的影响给降到最低,礼部也不好拉下脸面和一个巡城衙门去内阁面前闹,这就太掉价了。
“那我回去准备准备,但是到时候那边来人,要给我看着点,毕竟我才刚来大都,啥都不了解。”陈度只能请求周子滨在关键时刻出面帮衬下。
“那老家伙要是出面了,我自然会出来的。”
周子滨不能担保陈度一个人能应付下去。
“那些案子你也搬回去吧,多看看,可能多你有点思路。”周子滨叫住了欲打算离开的陈度。
“等等,这个有思路是这些案子全都和亲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