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锐率领着自己的八百步骑,从河东郡的襄陵出发,一路东进,过洛阳,渡黄河,进入到战事较为严重的豫州地界。
豫州,长社。
杨锐及其所部兵马适才在一处不知名的山麓歇脚,就见到一名小校纵马而来,朝着杨锐禀告道:“主公,小人在五里外看见一支黄巾贼队伍!”
“有多少人?”
“约莫三五百人!”
听说只有三五百的黄巾贼兵,杨锐终于放心下来。
他们这一路走来,千里迢迢,没碰见过一个黄巾贼兵的身影,现在只碰上其小股部队,焉能放过这种练兵的大好时机?
“全军,准备战斗!”
“诺!”
得到杨锐下达的命令后,八百步骑随即整点武器,翻身上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紧张的氛围,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萦绕。
岂止是这些私兵紧张?
杨锐同样是第一次上战场。
不同的是,前世的他杀过许多人,手中早已沾满鲜血!
此刻,在杨锐的命令下,八百步骑迅速集结起来。
五人为伍,十人为什,百人为卒,皆设一长。
所以杨锐麾下的乡勇,集结的速度并不慢!
然而,当杨锐率兵赶到那里的时候,却扑了个空,不见一名黄巾贼兵的身影。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而响起厮杀的声音,金戈铁马之声,响彻云霄,让人惶恐之余,也禁不住血脉喷张。
杨锐循着厮杀声的源头一路探过去,猫着身子,扒开灌木丛一看,只见在外边的一片旷野之上,官军与黄巾军厮杀正酣。
一方,是不足万人的官军,他们身穿浅红色的战衣,墨黑的盔甲,披坚执锐,分作若干个严整有序的方阵。
旌旗蔽空,枪矛如林!
官军的士气十分高涨,气势如虹,呐喊的声音让人震颤不已。
反观黄巾军一方,虽有十余万之众,但明显是中气不足,良莠不齐。
他们多是头上扎着土黄颜色的头巾,手中拿着锈迹斑斑,五花八门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钩、叉等等,各种各样的兵器都有。
这其中,也不乏两鬓斑白的老人,以及稚气未脱的少年。
值得一提的是,黄巾军的贼兵基本上都不穿戴盔甲,只有坐镇于中军的精兵,才有穿上盔甲的资格。
此时此刻,官军与黄巾军已经战作一团。
“杀!”
“噗嗤!”
一柄长矛穿胸而过,血流如注,直接杀死一名黄巾贼兵。
但是,那个官军士卒还未来得及高兴,腹部就惨遭另一名敌人的挥剑劈砍,血跟肠子哗啦啦的流了一地,染红地上的土壤。
“狗贼!死!”
这官兵一怒之下,强忍着腹部的剧痛,一脚就将这偷袭自己的敌人踹飞出去,然后想挺动长矛杀死他。
不料,官兵的身后又冒出一个黄巾贼兵,一杆长枪直接穿过他的胸膛!
“呜哇!”
那官兵只能口中咕噜噜的冒着鲜血,带着不甘、仇恨、恐惧等等复杂的情绪,永远的倒在这片深沉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