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汉中平元年,四月,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杨锐已经组建起八百步骑,三百铁骑,五百步卒,简单的训练过后,就能立刻投入战场。
他们的对手是黄巾军。
黄巾军的战斗力更加不堪,不成编制不说,还多是一群刚刚拿起兵器的农夫,缺乏武器盔甲,有的黄巾贼兵手中还不一定有武器。
可能只是拿着锄头、铁叉之类的铁器,就被大部队裹挟着上阵厮杀!
所以,带领着武器装备还算齐全的乡勇,跟黄巾军作战,杨锐丝毫不惧。
临别之日,嫂子颜韵还特意来跟杨锐道别。
“破奴,这是嫂子在庙里为你求的护身符。”
颜韵从怀里掏出一张金黄颜色的符咒,塞到杨锐的手中,俏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道:“期望这道护身符,能护你周全。破奴,记住,在战场上莫要逞能,打了胜仗莫要冲太快,吃了败仗一定要骑马跑快些。”
“实在不行,干脆丢盔卸甲,被黄巾贼生擒总比战死的好……”
颜嫂子在杨锐的面前唠唠叨叨个不停,跟母亲叮嘱即将远行的儿子一般,心中充满担忧,以及依依不舍之情。
实际上,长嫂如母!
杨锐与颜韵相差不过三四岁,但,奈何尊卑有序,上下有别?
二人之间,始终是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修成正果。
杨锐只能静静地听着颜韵叮嘱自己的话语,随后正色道:“嫂子,你说的这些破奴都记着。”
“我不在的时候,还请嫂子珍重,代为打理家中的生意,大小事务,嫂子皆可自己做主!”
“嫂子,外边风大,回去吧,切莫着凉。”
“嗯。”
被杨锐这般关心的颜韵,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暖流。
“等等!”
就在杨锐转过身,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背后又响起颜韵那充满柔弱之气的叫喊。
杨锐疑惑的看过去,只见颜韵莲步轻移的上前,一脸温柔的为他整理一下颇为凌乱的衣襟,舒展战裙的裙摆,终于眼眸中泛着泪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道:“好了。破奴,去吧!”
“嫂子,我……”
颜韵连忙捂住杨锐的嘴巴,柔声道:“破奴,嫂子都知道。但,你就好似天上翱翔的雄鹰,好似地上驰骋的骏马,没有任何人能拘束你!”
“儿女情长,更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
“男子汉大丈夫,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业,以升天子之阶!嫂子为这样的你,感到骄傲!”
闻言,杨锐攥着颜韵的纤纤玉手,重重的点了点头,终于翻身上马,一路扬长而去。
看着杨锐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颜韵仍旧站在原地,痴痴的挥着手,风中凌乱,眼泪已经不知何时溢出眼眶,化作一串又一串晶莹的泪珠。
眼中进沙子了吗?
颜韵不知道,只是莫名的感到哀伤、心酸、恐惧,她不愿意自己的小叔子发生任何意外。
队伍的前沿地带,马背上的徐晃,远远的眺望一眼,仍旧跟望夫石一般站立在那里的颜嫂子,摇摇头,跟一侧的杨锐说道:“主公,那位夫人,可是主公的妻妾?”
“非也。”
“是意中人?”
“也不是。”
杨锐瞥了一眼有些八卦的徐晃,淡淡的道:“她是我嫂子。”
“嫂……”
徐晃顿时噤声,不再说话。
嫂子与小叔子,这本身就是一种比较禁忌的关系。
这是主公的私事,徐晃自然不便于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