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夜殃惊退已经过去了一会儿。
燕仲长吟:“看来,必须去会一会那个萧衣了。”
皇宫今夜鸡飞狗跳。
原本以为挺大一要紧事,没曾想最终会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落幕。
夜殃留下的话中说‘想不到你们大燕皇宫还藏着这种底牌’......
底牌是谁?
整个燕寒宫除了新来的那个萧衣之外,还有谁能抵挡得了夜殃。
“让人散了吧。”
燕仲挥挥手,传口谕下去,让宫内禁军都撤了,特别是暗守在燕寒宫外围的那些人。
那些暗卫不仅是提防鬼花夜殃的最后一道防线。
更是一道屏障,避免外面的动静惊扰到燕栖寒。
燕仲暂时还不想让自己的三位爱女知道实情,知道她们还有一个怨着父的姐姐。
......
此间事了,燕仲轻松不少,领着老阳老阴慢慢行来。
尚未踏入燕寒宫,就远远瞧见偏殿房梁果真卧有一人。
“难怪寒儿看得眼,的确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
燕仲暗暗点头,目露几分欣赏之色。
燕寒宫的侍卫并不是瞎子,老远就注意到有人走近。
看清楚后想要行礼,却见老阳摆了摆手,让他们守好岗位,不要多言。
叶飘更不可能是瞎子。
用余光扫了眼,老阴他认得,另外一名穿着紫色缎袍的太监脸面也不陌生。
这个紫袍太监白天远远窥探了几次,自以为很隐蔽。
可他一举一动尽在叶飘眼皮子底下。
亏得他没抱有什么恶意,否则叶飘一剑斩来,今日皇宫恐怕会演一出莫名其妙的血案。
叶飘拎着酒坛子飘然落地。
老丈人初见未来女婿,而且这个老丈人还是当朝皇帝。
正常情况,老丈人必是要摆出高姿态,少说也要评头论足一番,道一声,年轻人还不错。
可燕仲就觉得自己这个老丈人是假的,连带着皇帝这层身份都很假。
因为这个红衣小子跟看猴似的瞅了老阳两眼,再把视线移到燕仲脸时问了句。
“你就是大燕的皇帝?燕栖寒跟我说宫里有名贵草药,可是真的?”
三人里边,就老阴对叶飘的性格稍微有所了解。
他递了个眼神,示意这是大燕陛下,你不要这么飘。
叶飘怎么可能在意,堂而皇之与燕仲对视,等待着答复。
讲真,燕仲多少有些忐忑的。
没人告诉过他,老丈人跟女婿见面,忐忑的是老丈人。
想当年他作为女婿登门提亲,可真是哪哪都不自在。
要知道,当初的他可还是东宫太子呢。
本以为风水轮流转,等自个儿的女儿要出嫁,他也可以威风一把了,结果仍然没有起色。
是展开方式不对吗?
燕仲想不通,总之他先败下阵来,握拳挡嘴,假意轻咳:“应该是真的。”
“能不能给我弄一点?”
红衣叶飘只是狂放不羁,毕竟不是强盗,不至于伸手就抢。
燕仲长舒一口气。
还好,这小子还有底线,懂得征询于人。
找回一国之君的感觉,燕仲恢复从容气度,眼神含笑。
“你要的东西不仅属于皇宫属于朕,也属于大燕的公主,某种意义可以说是公主的嫁妆。”
这是有意在点明某种深意。
其实,当这小子开口的时候燕仲就想痛快给了。
今夜战退夜殃,算是大功一件。
这小子为什么讨要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