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予初挥了挥手,这两兄弟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感兴趣了?
“姚大人,别来无恙啊。”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姚予初知道,是梁小龙从应天赶来北平了。
“你还真是准时啊,你弟弟毫发无伤。”
“如此,那就多谢姚大人了。”梁小龙抱拳道。
“小虎现在在燕王府,张玉这几天给他讲了讲军中的规矩,打算让他在军中当个小官。”
姚予初道:“当然,如果你要带他回应天,也可以。”
“不必了,姚大人能这样安排,有心了。”梁小龙笑道。
啊?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弟弟留在这,虽然说已经将他绑在了燕王这条战船上,可如今的北平那有应天安全啊。
“在下此次来,还有一事,是来向燕王复命的。”梁小龙道。
燕王?复命?复命!他是燕王的人?那之前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
卧槽。
卧槽?
卧槽!
“在下此前来北平,是助燕王铲除藏在北平城中的蛀虫的,顺带着抓了姚大人,这也是燕王的意思。”
“这场别样的‘科举’,燕王给姚大人的评分是状元。”
“姚大人能得状元,是因为最高的就只是状元了........”
姚予初心中惊涛骇浪,燕王的考校手法还真别致。
之前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对梁姓兄弟的事倒是没有细想,为何他们能在庆寿寺光天化日绑走自己?
为何时间点刚好是朱高炽走后?
庆寿寺中,来来往往的香客好像并未发现这件事。
他们可能是跟着朱高炽那日来时的车队进来的,又跟着他们离开的,或者,他们就是混在了车队中。
如果他们的背后是燕王,这一切都好解释了。
去燕王府的路上,两人闲聊起了朝堂的事。
梁小龙道:“听齐泰说,陛下因为那篇檄文,已经两夜未睡了。”
“真不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我猜定是个饱读诗书的大儒吧。”
姚予初笑道:“我说是我,小龙兄信吗?”
“你!?”
..........
应天皇宫。
建文帝端坐龙椅,眼睛布满血丝,身前的桌上放着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檄文。
“两位爱卿以为,何人可挂帅?”建文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知道此时,齐泰黄子澄两人才意识到,真要打仗了,竟然无将可有,可挂帅之人寥寥无几。
昔年,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大兴牢狱,多少文臣武将死在洪武一朝。
眼下朱允炆登基,又改了祖制,重文抑武,能有的武将或许还未从军中拔尖,又或许已经没有拔尖的机会了。
齐泰忽然想起一人,只是他实在年事已高。
犹豫再三,齐泰说道:“陛下,臣有一人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