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射！”

“啊！”

“推云梯……”

凄厉的喊声带来的血勇拉进不了简陋云梯所带来的距离，劣质的临时产品承载不住无序的踩踏。

“噗榻！”

“呲！”

多数人随着散架的梯子摔下城墙，迎接他们的却是顶着木盾的刀兵过来将重伤嚎叫的同袍断喉。

“大王有令，胆敢嚎叫，害我军心者。”

“杀！”

“啊，啊…啊啊…”

少数的登墙者犹还不信眼前的景象，导致手中的木矛不知何为，只待一声声大吼过后却迎来满面滚烫的金汁，然后便是忍不住捂着烫瞎的双眼直直栽倒，摔得是一个五脏六腑皆震。

“摧肝裂胆！”

张自若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茫然无措，捂住脑袋的手缝隙间流下陌生的液体落在睫毛上沿，使得眼前一片鲜红绚丽。

“贼子猖獗！”

“这还未死？”

“安敢！”

身边的吼叫越发复杂，整个城头都是乱的，不论是流贼还是官军，都几乎是找不到自己做的事情。

本能的用手摸过脸颊，钢针般的腮帮让李乘舟脑袋有了一丝清明。

环顾四周，是疯狂且悲愤的己方，而对面飘扬染血的旗帜上写着繁体的字迹。

“大明！”

于是乎，干渴的喉咙发出桀桀的声音，仿若破风，张自若顶着迎面而来中年男人劈来的一刀就势一滚，一时间头昏眼花的同时发现那人也是一个踉跄倒下。

不知为何，刚刚清明的脑袋瞬间变得狂怒，并本能爬将起来，将那手中豁口大开的环首刀猛地斩下。

“呼…”

“噗呲！”

“我杀人了？”

“直娘贼……”

“娘……”

未曾斩断的脖颈喷涌出大量血浆，张自若脑袋突然变得清明起来，只见他高高举起手中断刀，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魁梧的身影，对着四周的衙役与军户大声喝道：“贼子乃乌合之众，大明万胜，随我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