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道:“一切顺利。”
他现在只想赶紧打发了王铁蛋,去找周公好好谈心。
“啊?那为何没传来弟兄们的叫喊,平日里不少兄弟们受了伤,不少人都被截肢,有的连一夜都挺不过去。”王铁蛋好奇道。
“陆先生,难不成你也没法子?”
陆宇咂咂嘴,“别嚷,最晚明早便能知晓结果了,有这瞎操心的劲头,还不如去洗洗脚,熏死个人!”
撂下这话,眼皮酸胀的陆宇彻底昏昏沉沉睡去,留下王铁蛋站在那愣神。
“男人嘛,不臭些那些水灵灵的小娘子,怎会天天将臭男人三个字挂在嘴边。”
王铁蛋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陆宇累的睡着,心里有些犯嘀咕。
臭吗?
他脱掉军靴,掰着脚丫子靠近一闻……
王铁蛋二话不说,急忙跑出去打水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外面传来鸡鸣时,陆宇这才被王铁蛋推搡醒来。
“陆先生,弟兄们好了!真好了!”王铁蛋脸色涨红,兴奋地叫嚷道,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晓此事。
陆宇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别嚷,我再睡会儿。”
不动还好,现在陆宇光是起个身,就感觉四肢发软,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疼的。
尤其是脚底伤口,昨晚睡的太匆忙,他连鞋袜都没脱,血痂和伤口黏连在一起,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疼。
不等王铁蛋再说话,马校尉便穿着一身劲装撩开布帘走了进来。
“马某人果然没打眼,陆先生昨日真乃妙手回春,华佗在世!”
马校尉今早连那捉回来的俘虏都没去审讯,便悄悄赶到了伤兵的营帐外面,瞧见一个个伤兵逐渐苏醒,还保住了手脚心中激动不已,连早饭都多喝了两碗粥。
这等寻常刀剑伤口,平日里最难治愈,若是由那些医生来治,多半是有不少弟兄要彻底告别府军告老还乡的,经陆宇一治,不光人没事还能生龙活虎,在马校尉眼里简直就是奇迹。
陆宇无奈坐起身来,摇摇头说:“马校尉过誉了,陆某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若是其他再高深些的病症,陆宇自问不如那两位医生。”
“与陆先生而言,不过是随手而为,此事对那些弟兄们而言,却是比天还大的事,还请先生受我一拜。”马校尉神色郑重,说完便冲着陆宇躬身下拜。
陆宇扶起马校尉,自然知晓他安的什么心思。
这一拜可没那么好受。
“马校尉若是想叫人学陆某那些本事,便尽管拿去用便是,何需如此。”
马校尉被戳穿了心思,也没有半点尴尬,咧嘴笑道:“陆先生放心,马某人绝不会让你吃亏,此事上报给朝廷后,很快便有赏赐下来。”
“这都是小事,不过外面为何如此吵闹?”陆宇摆摆手,随口问了一句。
谁知,马校尉干脆撩开布帘,直接看的陆宇目瞪口呆。
只见大营外面数十个府军干的热火朝天,那些柳树直接被薅秃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