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俺的也给你!”
众多府军见状,全都愣住,二话不说就将身上的佩刀丢给陆宇。
也有几个府军有样学样,想要学陆宇将佩刀掷出杀敌,可惜刀子刚一出手,不是落在山匪脚下,就是歪的十万八千里。
别说杀敌,就是连油皮都没蹭破……
陆宇接连掷出数刀,准头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精准,也空了一两刀,但是还是扎伤了两个山匪。
“这具身体体力一般,好在手够稳。”陆宇擦掉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接连颠簸之下,陆宇已经脱力了。
要不是生死关头接连激发潜力,陆宇现在站着都难。
马校尉见状,虎吼一声:“兄弟们,一个文弱书生都敢站出来对敌,咱们还在后面躲着作甚?跟老子冲!”
此时山洞上巨石已经半晌没见到了,想来是已经消耗的差不多。
现在不冲更待何时?
至于会有死伤,那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喏!”
一群府军见山匪接连毙命,各个像是出笼的老虎,红着眼睛就冲了上去,手上没有家伙的,就捡起战死同僚的唐刀跟上,不行就攥着石块匕首往前冲。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也是要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马校尉带来的人手本就比山匪多了将近一倍,哪怕赤手空拳光是人堆都能堆死他们。
以一当百,那是电影里的桥段,以一敌二就已经是好手精锐了。
山洞上的山匪射空了箭壶,也没有畏战,嗷嗷嗷叫地冲了下来,只是这次冲过来时,众人眼中都多了几分警惕,时不时地看着陆宇那边生怕飞来一柄长刀。
两方人马就在山林中,宛如两道浪潮狠狠地冲撞在一处,喊杀震天,不时就有血液飞溅,脑袋更是随之滚落在脚下。
陆宇靠在树后无力再战,只能勉强拄着唐刀,撑着身子没有倒下。
看着刚才还聊天谈心的鲜活性命,不时被人砍了脖子,化成冰冷的尸首倒在地上,陆宇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一切,除了冰冷和残酷之外,没有诗句中描写的半点美好。
“陆先生,小心!”一个府军看到陆宇身后有人,急忙出声提醒,只是一句话的失神,那脸上还未褪去稚气的府军便被人砍了脑袋。
陆宇陡然回头,眼中尽是雪亮的刀刃,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躲不开!
看着瞳孔中的刀刃不断放大,陆宇耳边一切的喊杀之音潮水般褪去,唯有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像是有人将他的耳膜当成了皮鼓,不停地敲打。
这时,一柄唐刀忽然自下而上,从陆宇身后将那山匪一刀枭首。
鲜血喷溅了陆宇一脸,将他的眼睛染成了红色。
隐约间,陆宇抹掉脸的血渍,这才看清刚才出手的人是马校尉,只是他不曾多说半个字,掉头就回身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