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陆宇眼前一亮,凑过去问道。
店小二拍着胸脯保证道:“小的哪敢欺瞒陆先生,那日不少客人都听到了。”
陆宇点点头,店小二也没再说下去,转身去门口招呼食客。
“夫君,你怎么知道孙掌柜爱吃醉风楼的招牌菜?”陆玉凤瞪大了眼睛,说不出的可爱。
她不擅长断案,却不傻。
陆宇带她来醉风楼,还真是为了查案。
只是,为何陆宇知道孙掌柜爱吃这家的灯影牛肉呢?
陆宇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猜。”
说罢,他便放下茶碗,背着手朝县衙门走去。
事到如今,陆宇证实了心里的猜想,便可以去将案情澄清了。
“夫君,等等我。”
另一边,县衙门里,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井柏然穿着官服神色肃然。
桌案下方是一片黑压压地人头,这些人是孙记布庄的伙计和学徒、下人。
穿戴整齐的衙役分列两侧,个个手持水火棍,面容冷峻。
何大壮则站在凶犯侧面躬身抱拳,向井柏然禀报案情。
“这么说,何捕头认为此案一定是张麻子毒害孙掌柜?”井柏然听完案子,抬头看了一眼何大壮。
身在官场,井柏然很清楚他踩着陆宇上位的手段,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只要能破案,破案的人是谁,对县令来说并不重要。
何大壮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不错,此案定然是孙掌柜未传授张麻子孙记布庄的手艺,这才招来嫉恨,被张麻子毒害致死,若是行刑定能叫凶犯认罪伏法。”
“凶犯害人用的是何种毒药?”井柏然追问。
何大壮胸有成竹,将自己从陆宇口中听来的如数答出,“害人的毒药名为砒霜,被毒死的人,口吐白沫皮肤青紫,正和孙掌柜的死状一模一样。”
砒霜?
井柏然皱起眉头,叫来一名仵作询问后,看着何大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何捕头破案有功,等这贼人招供,本官便论功行赏。”
“多谢县尊。”何捕头心头一喜。
‘只可惜陆家那赘婿看不到,哼,区区一介赘婿还想跟我争。’
井柏然拿起惊堂木,拍在桌案上,呵斥道:“张麻子,你可知罪?”
“我,小的真没有害死师傅,小人确实心有不满,但我不敢杀人呐。”张麻子跪在地上把头磕的嘭嘭直响,哪怕鲜血顺着额头涌出也不敢停下。
比起何大壮的话,张麻子无凭无据,井柏然显然不会信他。
“冥顽不灵,来人,将凶犯张麻子带下去,杖责二十!”
两个衙役应声站出,架起面如土色的张麻子就要拖出去行刑。
这时,衙门外忽然传来陆宇的声音。
“县尊且慢,此案的凶犯不是张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