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将进酒》开始响彻在了偏院之内,传出了偏院的围墙,飘进了附近路过的百姓耳中。
路过的百姓,耳中听见如此朗朗上口的曲调,纷纷驻足,双目张望无果之后,竖起耳朵聆听。
院内的步青甲,吟来唱往,兴头正上,嘴也就没个停处。
院外的百姓,听来记住,嘴也轻张,轻哼着京剧版的《将进酒》。
好在《将进酒》的字不多,而且朗朗上口,仅两三遍,一众的百姓到也记在了心上,哼在了嘴头。
两个时辰后。
吴员外再次来到偏院,见步青甲伏在石桌上,左手还拿着一根吃剩了鸡腿骨头,右手还拎着酒壶。
石桌上盘中的菜肴,早已被步青甲一扫而光,留下些残羹剩菜。
“快把步公子扶回房内休息,莫着了凉。”吴员外见步青甲这副模样,闻着一身的酒气,轻唤之下无声。
下人扶着已是醉得不醒人事的步青甲回了房,吴员外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残羹冷炙,“诗名,怕得明日才能知晓了。”
吴员外是来求诗名的。
就在不久之前。
吴员外哭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的,好不容易控制了情绪,捧着步青甲的诗作,告了一罪赶忙离开。
回到主院后,给自己夫人一瞧。
夫妇二人又是一顿抱头大哭,嘴里念叨着爱女的名字。
哭罢,微微控制住了情绪,其夫人向他询问,此诗何来。
吴员外如实告知,又让他前来求诗名。
可待他时隔两个时辰再来时,步青甲已是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老爷,刚才我听外间的邻居说,咱们这偏院,就在刚才不久前,有人唱曲。说曲好听,还想让我问问老爷,可不可以让他们过来听曲。”一下人匆匆赶来。
吴员外看向房屋,喝斥道:“哪来唱曲的,这里只有步公子步文曲星,你可不能放人进来打搅了步公子。”
“可...可...”下人欲言又止,伸手指了指偏院主门。
此时。
偏院主门处,好些脑袋正往着这边探来,而且,还有一位老者,正拄着拐杖,被一些人扶着不请自来。
吴员外眼神微变,走将过去,“诸位何来?有何事?”
“吴员外,刚才我们听见这里有人唱曲,而那曲调甚是好听,所以前来打搅。”老者等人四处张望,可并未见有唱曲的在,心起疑色。
吴员外虽不明所以,但也猜得出,唱曲的定是已经喝得烂醉的步青甲,“诸位,我这偏院可没有什么唱曲的。诸位要是爱听曲,不妨去淮河瓦舍里听去。去那里听曲,即能听曲,亦有茶水点心。”
“那还真是怪哉。难道是老朽耳聋眼背,听差了。”老人摇了摇头,又擦了擦眼睛。
即没有唱曲的,亦没有戏班,这些人顿时脸露失望,只得离去。
吴员外挥了挥手,下人赶紧把偏院主门给关上。
下人关了门,吴员外招了招手,“外面的人听到什么曲子了?你可知道?”
“小的,小的到是听他们哼了几声。”下人略带紧张的回道。
吴员外看向他,“哼来听听。”
下人开始哼唱。
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一从他嘴中哼了出来之后,吴员外顿时如被重锤一击一般,愣愣的看向房屋方向,出声大赞,“好诗,好诗啊,这才是好诗,绝唱之诗。”
“老爷,不是曲吗?”下人疑惑道。
吴员外瞪了一眼过去,“你懂个屁。步公子那是饮酒兴起,吟诗作成曲,你当这是那些瓦舍里烂大街的吗!如此豪放不羁的诗作,难怪步公子饮酒饮成这般模样,大才啊,大才啊!”
下人不懂诗词,但步青甲所吟诵之诗作,与着瓦舍里的曲也没甚差别,心中还带着些许的委屈,受了主人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