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曾经。

他肯定是要拍案而起，事关尊严。

而此刻，他的菱角早已被山巅掉入谷底的打击彻底磨平。

资本封杀的只是他的人，而堕落的却是他自己的灵魂。

“你就是昨天电话里那个吧？找我有事么？”

面对他的询问，杨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而方群就这么望着他，表现的很平静。

不悲不喜。

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失去了曾经锐气的同时，也更多了些沉稳。

“本来是想找你来我剧组的，现在嘛......”

杨言说到这微微一顿，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没再继续。

尽管他没再说下去，但方群却已然愣在位置。

剧组......

自己有多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连方群自己都记不清了。

看着他似乎陷入某些回忆里，坐在对面的杨言也没打断他。

自顾自望向窗外。

耐心，他有的是。

良久。

方群回过神，先是苦笑着摇摇头，随后才慢悠悠道。

“很感谢你还记得我这老家伙，但是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

他欲言又止。

本意是拒绝，却似乎又有些不甘心。

就在这时。

杨言缓缓接过话茬，只是说出的话却是令方群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嗯，我的确挺失望的。”

直截了当，杨言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所谓的含蓄。

无视了他的注视，轻轻站起身。

“抱歉，麻烦你跑一趟了，钱已经付过了，你随意，我就先失陪了。”

说完便径直离开。

直到走出几米，身后的方群忽然叫住他。

“您...您能等我一会儿么？”

鬼使神差的，他竟不由自主的对着面前的年轻人用了敬语。

杨言却是微微一笑，“好，方监制。”

话音刚落。

就见刚站起身的方群整个人都呆在了位置，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似乎更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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