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

杨言静静坐在位置，面对周遭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和女孩子们的轻声议论。

他置若未闻。

仿佛一切她们议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旁人一般。

一小时后。

方群重新站在杨言面前，望着这个与先前蓬头垢面，邋遢且不修边幅形成鲜明对比的中年男人。

杨言哑然失笑。

“别站着了，坐吧。”

“抱歉杨导，理发店人有些多，耽搁了些时间。”

方群缓缓坐回原来的位置，小心翼翼道着歉。

杨言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跟着便道。

“大概情况昨天电话里也跟你说了......”

话还没说完，方群却是急忙打断，“杨导，您不用说了，我愿意加入。”

“您能找我是我方某人荣幸，我保证，一定不会给剧组拖后腿的。”

方群表现的极为诚恳。

杨言却一脸的哭笑不得，“你什么都不了解就要加入？不怕我是忽悠你的？”

“不会。”

方群沉声道，“我相信自己这双眼睛，您不是那样的人。”

这并不是他在溜须拍马。

而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从见到杨言的那刻起，方群就能感觉的到，面前坐着的年轻人不简单。

从容、平静、淡然！

宛如一潭死水般。

这样的人，说他费这么大劲儿忽悠自己？

他是绝对不信的，更何况，这些年以来，方群也已经看透了。

那些曾经的搭档、好友，在自己落魄时见到他就如同见到瘟神般。

方群不是没想过重新来过。

甚至拿着这些年积攒的积蓄想带资进组，监制做不了他就做监制助手。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极为沉重的一击。

没有任何一个剧组给他机会，因为他得罪是张一谋！

“那就先恭喜你了。”

杨言短暂的错愕后，微微一笑。

“嗯？”方群满脸不解。

“恭喜你要踩着老谋子的头回来了。”

杨言平静的声音却如同一道惊雷般劈在方群头顶。

他直接惊的瞪大了眼睛。

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