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看了看城门,招呼一声,竟是直接驱动马匹,驾着马车往城门里赶去。
“干什么干什么?”
守门士卒骂骂咧咧地围过来,想要拦下马车:“关城门了!”
“你大爷这儿有给王爷的急报,你敢拦我?”
马夫从怀里拿出两封书信,在那士卒面前挥了挥,冷冷道:“误了事,你担待得起?”
“那只准你一人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等明天开城门。”
“呵。”马夫冷笑一声,自己牵来一匹马骑上,和陈凉等人擦身而过。
陈凉看了看那人,微微皱眉,辛枚催马跟了过来。
“将军?”
“你去...算了,不用了,左右这两天就动身了,还是不要那么张扬了。”
陈凉看了看那两支车队就停在城外,心里莫名起了一种烦躁感,他喊上辛枚,两人纵马匆匆离去。
回到大营的时候,营中各处灯火通明,留下的大多是南山营士卒,招募到的新卒中,条件较好的人会被分散扩充入南山营,让原本的那些已经打过几仗的老卒带他们。
而另外的一些人,则是重新立了一个大营,暂时让陈昕负责训练和统领他们。
新营中也有不少南山营划拨过去的士卒,各自都担任中低级军官,防止新卒中拉帮结派,又形成新的山头,难以控制。
陈凉一晚上都在忙着人事调动,陈昕掀开帘子走进来,带进来一阵夜风,他是来询问陈凉准备怎么分配那三千副上等铁甲的。
这三千副铠甲都是步卒重甲,远胜过陈凉麾下士卒现在装备的那一身破烂,要是换上这些,南山营的战斗力又能提高一个档次。
陈凉思考片刻,道:“先别急着拿出来用,反正暂时也用不着厮杀。”
“现在各处耳目众多,今日在城中大肆用马车等运送这些东西已经有些出格了,咱们最好加紧采买粮食和招募新卒,时间定在一天后,咱们就立刻出发。”
“一天后?这会不会......”
“我担心的是萧正表。”
“你是说,你怕萧正表提前发动了,得了广陵郡?”
陈昕也思考起来。
陈凉冷笑一声,等陈昕走了,才又低下头去,在名册上勾勾画画。
我是怕萧正表那个蠢货发兵了,却没成功。
原本萧正表发兵应是十一月末,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过了京口,便是不得不渡江去欧阳戎,路上赶路时间较多,还必须留出一两天时间,让士卒休息,不然急匆匆到了欧阳戎,士卒疲惫不堪一战,也是必败无疑。
到那时候,我不仅没理由向欧阳戎和广陵郡出兵,反而还损失了大量的时间和钱粮,
在京口再拖延一天,时间上就已经有些赶了。
“曹姊姊,看刚才那两人打扮气度不像是寻常人啊,而且那个为首的男子好生面善。”
车厢里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随即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希望陈将军就在这京口了,要不然再一路赶路下去,怕是小侯爷先吃不消了。”
“听说,邵陵王爷不是也在此处栖身么?”
“也是......”
女子迟疑半饷,道:“若是实在寻不着陈将军,便是将小侯爷托给王爷,似乎也......”
“只怕是外面那群人都认死理喔,见不着陈将军,也不准咱们下去,实在是憋气的很。”
“唉,明日,问问他们,看看能不能去城里拜见王爷,将此事说明。”
“王爷,王爷,有人送来急报!”
邵陵王府。
夜正深沉,邵陵王拥着美妾兀自用力,门外忽的响起声音,唬的他一不留神,竟是漏了,小妾赶紧强装疲惫,微笑道:
“王自去做事,奴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