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刘彻正在宫内翻阅着竹简。
“陛下...”
刘彻忙抬头,没有等侍从说下去,而是迫不及待地问道,“金日磾来了是吧?直接让他进来吧!”
侍从摇头,“不是金大夫,是燕王殿下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燕王来了?还有要事?刘彻顿时索然无味,燕王这人总喜欢无事献殷勤,哪里会有什么要事,估摸着又是来拍马屁了,所以不是很想见。
“说朕在休息,叫他回去吧!”
“诺!”侍从转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刘彻想着这个儿子常年在藩国,回来一趟不易,就又改变了主意,“让他来吧!”
刘旦随后小心翼翼走进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
“燕王急匆匆来,何事啊?”
“也没什么事情,想着过不了几日,就要回封国了,所以来见见父皇!和父皇说说话!”
“好啊,难得你一片孝心!”
“父皇时常出巡,好些时候没到燕国去了,下次一定要来燕国走走!看看儿臣治理下的邑蓟。”
“好啊!”刘彻起身走到了刘旦旁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刘彻对这个儿子还是有所期望的,外戚能力强,但毕竟是外姓的人,关键时刻,特别是有人作乱,还是要看刘氏自己的人,所以刘旦在封国好好做一个王,拱护着朝廷,该出手时出一把力再好不过。
又是几句尴尬的家常,父子的聊天就聊到了死胡同里。因为他们虽说是父子,但毕竟是君臣,又常年不在一起,能有什么聊的呢,况且刘旦开始的几句话也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开头。
“一会儿还有人要来见朕,如若没有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
见到老子要送客了,刘旦才连忙说起了正题。
“儿臣还有一紧要事要与父皇说!”
刘彻回到案桌后坐下,掸了掸两边的袖子,一副悠闲自若的样子说道,“有紧要事说,好,说吧,说吧!”
“六弟,刘弗陵近日行为举止怪异,儿臣担心有人拉拢皇子谋划储君之位!”刘旦眼神肯定,言语一字一字充满了关心朝廷大事的味道。
“哦!还能有这事!”刘彻听后表现得很是平淡。
“是的,父皇,弗陵年幼,万一受到奸臣蛊惑,一同蒙蔽了父皇,后果不堪设想!”
刘彻听完,内心有所不悦,但语气还是非常平和,“依照燕王的意思,朕该如何啊?”
要教皇帝做事?刘旦忙摆手,谄媚地说道,“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提醒父皇留意奸人,必要的时候好好彻查一下!”
“行了,朕知道了,朕会有所安排的,你先去吧!”
刘旦一听,还想自荐去调查刘弗陵。
但看到老爹又拿起了竹简在看,似乎并不想再搭理自己。
老爹如今喜怒无常,万一多说,不和他的心意反而不好,于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连忙退了出来,他准备等到和刘髆约好的时间,再一起奏请老爹。
走出殿外的他与金日磾擦肩而过。
金日磾连忙行礼,“燕王殿下!”
可刘旦此刻内心很是得意,根本不予理睬这位打招呼的红人,在他眼里,这人就一伺候主子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