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嘛!就想问问你我儿子秦海山还有他媳妇周栩灵投胎了没?”
“怎么?捞回去一个不够本,还想再捞两个?忘了腿是怎么瘸的了?你还能活到现在还得感谢府君仁慈!把你们‘秦觋’一脉的功德耗尽换了一条命,做‘觋’做到你们秦家这样,还是独一份,要不是老子自打你小就认识你,别说你今天用‘五稻刍’请我,你用‘社稷刍’我也不来!”
“马罗刹,你可别忘了,当初我秦龙可不是只换了一条命,还有二十年的寿命,这五岳斧我还能再用一次!不过五年寿命罢了!”秦龙说罢就要咬破指尖祭斧。
马罗刹面露惊恐慌忙说道:“别别别!龙爷,有话好说,我好歹也算是你的第一个‘契阴祇’,也帮了你不少忙!”
秦龙一听马面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马头子,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契阴祇’,想当年老子可是‘秦觋’一脉的天才,号称万年不出。第一次祭灵通幽你自己屁颠屁颠来了,给我好一顿忽悠,本来可以再加点力找到崔宇,谢必安也行,要不是书没读好,也不至于被你骗的团团转,找了个看大门的做自己的‘契阴祇’在胸口纹个马头,可是好一顿被人嘲笑。印马头也就算了,你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啊!第一次借灵,你的力量在人间还不能对有寿命的人动手,结果那天放学我一动不动差点没被人打死!”
秦龙是越想越气:“今天拼了老命也得把你做了!”说着手指头已经放到了嘴边。
马面罗刹急了:“等等龙爷!等等!我说!龙爷你答应我,我说完你必须烧了猪头把我送走!”
“好,你说!”秦龙眼睛一眯,瞳孔也恢复到了正常颜色,收起了放在嘴边的手指,只是右手的斧头还紧紧攥在手中。
“关于秦海山和周栩灵,我是真没有见过那两位!”马面罗刹看着秦龙即将抬起的左手心中一慌赶紧说道:“但是,我听说他们两个没有死!当年你身为‘秦觋’的能主,和你儿子、儿媳背着整个‘秦觋’用九灵之血祭天以身通幽意图修改人册被府君发现,这本就不为天地规则允许,即便是身为阴祇的府君都不行,是要遭劫的!你真以为阳人的寿数是我们定的,不是!是天道,是因果!在天道眼中,人、鬼、神甚至是蚂蚁,都是一样的,只要是自然存在的事物必然有他的道理,只不过分工不同罢了。我们和天那些人自古以来只是能够帮助那些规则更好的维持运转,所以受到到的青睐多了一些,力量大了一些而已,这也是必然的!譬如说一个乞丐,你把他放到皇帝的位置他能干吗?一饮一啄自由天定,天不是那些神仙的天,也不是我们这些阴司的天,是天道的天,苍天的天!如果不是你们‘觋巫’一脉受天眷,加之从古自今积累的功德到了一定的数量,还想用功德换命?这不是典型的恃宠而骄吗?话说回来,秦海山二人可能是在某地受劫,至于是不是在幽冥,我真不知道!”
听完马面罗刹的话,秦龙陷入沉默。
马面罗刹见状:“快把我送回吧!待会儿鸡该叫了!”
秦龙掏出一盒火柴蹲下身点着了落在地的草猪头,顺便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马面罗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烟雾中。
灵即‘巫’。巫!两横一竖,双人立中。两横意为天地,双人为男女,一竖是为连接沟通之意。男左女右,男为觋,女为巫。
巫者,身负沟通天地之职,善医药、及占卜;启日月星辰,下示碧落九幽;驱邪消灾,禳福祈灵;有大功劳、大功德。
秦龙便是“觋”!
不是那些穿着奇装异服,以“神”之名行招摇撞骗的人,是真正的觋!
秦龙送走马面罗刹,抽完一根烟,天已经蒙蒙亮。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看着院子里的衣服被夜露打湿的四人问道:“在外面站了一夜?为啥不找个房间?”
院中四人见秦龙从屋子里走出来,本来还有些疲惫萎靡,马提了精神。儿媳妇、村长媳妇见秦龙出来,赶忙去到屋内观察孩子的情况去了。
老村长顾不得身体的劳累,准备前结果一个踉跄双手撑地跪在那里,儿子见状赶忙前扶起!
秦龙闪到一边调侃到:“看来这以后我是咱们村子辈分最大的人了,你这还差个牌位啊!”
老村长起身之后回道:“这么说来,娃娃是没什么大碍了?”
这时,去到屋子里的村长媳妇在里面喊到:“大宽,花儿不热,你快来啊!”
儿子看了看老村长,老村长下巴向前一点,微微颌首,儿子见状也跑了进去。
院中秦龙看着老村长,老村长看着秦龙,相视不语。等到老村长儿子大宽出来看了秦龙,走到老村长旁边说道:“爹,花儿这烧是退了,可咋喊也喊不醒啊!别是......”
“无妨,只是生气有些亏损,你把准备好的鸡血点在孩子的眉心、人中、嘴唇、肚脐二寸、双脚脚心,等到下午,孩子就醒来了!我得赶紧回去给墨川熬药了,要感谢的我的话,下午再去吧!记得把那只鸡退了毛杀好带!”秦龙说着就向外走。
“那牌位咋办?”老村长问道,此时的他也说不是个什么心情,就好像一个药学方面的专家治不好的病,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赤脚医生治好了,委屈、别扭,五味杂陈。
“怎么请出来的怎么请回去啊!傻驴蛋!”秦龙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老村长闻言对着儿子嘟囔了一句:“以后别招惹他,这龟孙瘸子,记仇!等花儿醒了,你提着鸡登门道谢,再拎我藏在柜子里的两瓶酒!”
儿子扭头看看了门口,回了声“好!”似又想起什么,问道:“柜子里那两瓶酒你不是有一瓶喝已经了一半了吗?”
老村长看看了五大三粗整个有些“憨厚”的儿子重重的说了句:“那就一瓶半,拎一瓶半去!”说着向着屋里走去,便走边喊:“宽子他娘,做点饭儿,这一宿可折腾死我了!”
大宽知道他爹生气了,但是想不明白为啥生气,一时之间有点懵。
老村长走到门口,回身看着伫在院中不明所以的儿子,一股子无名火陡然升起,快步走到儿子跟前,抽出烟杆“当”的一下敲在他的额头:“你个傻驴蛋发什么愣!把你爷奶的牌位请回去!”说完就进了屋。
院子中的大宽缩着脖子,双手捂在脑门来回揉搓,嘴里嘟囔着:“还不是小时经(方言:意思为小时候)你敲的,再傻也是随你!”
时间转瞬即过,伴随一声轻轻的呻吟,村长的孙子慢慢转醒。守在床边的几人赶忙前嘘寒问暖,村长的儿媳更是抱着孩子一个劲儿掉泪,村长媳妇也在旁边不断感谢“祖宗保佑、神仙保佑”,感谢了菩萨再感谢玉皇大帝,天知道这两位大佬会不会在半路遇见相互谦让一
番!
一家子围在床边问长问短,孩子只说自己遇到一个不过四五岁的的娃娃带着他到家里玩不小心把房子点着了,可是怎么也出不去,两个人就躲在了床底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另外一个小男孩不见了紧接着睁眼发现自己在家里。
待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老村长也是松了口气,心底那最后一丝的顾虑也消失不见转忧为喜,可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大宽,过来一下!”喊着儿子出了屋二人来到院子当中接着说道:“花儿醒了,保住了咱们许家的香火,这老秦可是帮了大忙的!咱们得好好谢谢人家,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去做,明天再去趟集市换六两猪头肉!”
“好的,爹我马去办!”村长儿子大宽回完话,扭身去了屋里拎了两个玻璃瓶子出来,一脸心疼又去厨房拎那只放了血拔了毛的白条鸡,嘴里还嘟囔着:“半年收成没了!”
老村长听见前叫住儿子,前踹了一脚:“到了人家那儿就勒紧棉裤带!”
大宽不解:“爹,啥意思!”
“啥意思?腚长张嘴呗!棉裤捂得厚实!还有路遇见村里那几个瞎琢磨的老婆子别瞎说!”
“那人家要问咋整,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都算是半仙,村里谁家老头裤衩破几个洞都能给你算出来!”
“问就老秦头会点号脉的本事,花儿的病让他给治好了,其他的事儿一个字也不能往外蹦,说完就走!”
大宽默默记下拎着东西走了,老村长看着儿子向外走的背影点了一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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