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伏兵!”
躺在床榻的太史慈猛地睁开眼睛,见外界天色刚亮,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这是梦啊,怪不得那么可怕,到处都是伏兵!
“这可不是梦,这里是南皮。你叫太史慈,是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太史慈身旁传来,太史慈下意识地扭头,却见一个身穿青衣文人打扮的青年正看着他,太史慈顿时吓得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绳子死死绑住,只能像一条毛虫般蠕动。
太史慈冷冷地说道:
“张远,张子明。我听过你的故事。”
张子明惊讶地点点头,心说自己都这么有名了?那不得准备开演唱会圈钱?想归想,张子明继续说着:
“哎呀,太史老弟不要如此冷淡嘛。你都那么拼命打了,此番被我黄巾活捉,也是天意对不对?”
太史慈依旧冷这张脸,说着:
“乱臣贼子,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子明摇了摇头,将是猛将,就是这个脑筋有点死,于是无奈开口道:
“年纪轻轻便没了性命多可惜,我还不想杀你。”
张子明对待名将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毕竟光凭着张辽和张郃两位一流将领显然是不够打穿三国副本的,君不见刘备坐拥关羽张飞两员虎将都还天天吃败仗,直到卧龙出山情况才有所好转。所以张子明宁可多花些精力招降名将,也不肯放任他们成为自己的敌人,要是实在不行,也只能杀了以绝后患。
太史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在思索着之前被埋伏,军队被围,袁绍将军为何无动无衷。
“原来你想知道袁绍怎么回事啊,告诉你也无妨,我驻扎在附近的剩余八万兵马‘不小心’被袁绍撞着了,他一时下破了胆,连忙撤军八百里的样子想想就好笑。”
张子明颇具恶趣味地笑着。
“早就听闻张子明张先生有识人心神的本事,今日算是开了眼了。即便是那袁绍弃我,我也绝不与你等反贼为伍。”太史慈的话语斩钉截铁,这还是个认死理的人。
张子明也有些不明白,这个太史慈好像对这太平道很有意见,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的刻板印象呢?袁绍的洗脑吗?
于是张子明干脆说了句玄乎的话:
“我太平道是反贼,也不是反贼,全看将军如何去想了。”
太史慈虽是一言不发,但心里也是在想这句话的含义。
“说我等是反贼,没错,我等便是汉室的反贼,要做那汉庭的掘墓人。说我等不是反贼,也没错,我等顺应民意,王侯将相的权柄不是什么天赐予,而是百姓给予的,汉庭剥削百姓,我等替百姓出头,如何算得反贼?”
张子明直视着太史慈的眼睛,话说得无比坚定。
太史慈一时之间有些混乱,他的理智告诉他张子明说的没错,但是从小到大母亲教导他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这些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太史慈还是不想,也不能接受张子明的说法,只能无力地干吼道:
“妖言惑众!”
“太史将军,你且再想想你所尊敬的母亲大人,究竟是那百姓,还是那王侯将相?你,究竟要为谁说话!”张子明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直接冲着太史慈孝顺这一弱点猛攻。
“这......”太史慈虽然有些动摇,但还是决心一言不发。
张子明叹了口气,很快便恢复了原本那副优雅的样子,轻轻打开折扇说道:
“言归正传,你的袁将军此刻正于那黄河河畔与我黄巾八万人死战,如今已过去两个时辰,太史将军大可以想想。莫说青州军只有黄巾的一半。连今日与你酣战的那张辽将军也在其中,袁绍当真顶得住我黄巾的攻势吗?”
太史慈当然知道不可能,军中除了袁绍以外几乎没有可用之才,就连那个袁绍行军打仗也是草包一个,怎么可能是黄巾里赫赫有名的张子明的对手?即便如此,太史慈也还是不肯多说话,固执地认为太平道就是反贼。
张子明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黄巾,进门就嚷嚷着:
“先生,捷报捷报啊!我黄巾势如破竹,击破万余名青州军后,那青州牧袁绍主动来求见,说是,说是要议和!”
张子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望着太史慈,仿佛在说,看吧,击败袁绍就这么简单。
太史慈还是一言不发,心里早就开始问候那个草包袁绍的家里人。
张子明点了点头,说道:
“议和我会按时到军帐中的。这个人你们给我看住了,要是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那黄巾哆嗦了一下,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张子明回过头对着太史慈真诚说了句:
“我太平道随时欢迎将军投奔,可要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没等太史慈说些什么,那张子明就已经跨出了房门,直奔马厩而去。
太史慈并不笨,一边思衬着张子明的话,一边喃喃道:
“忠于百姓,反于暴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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