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中啦！我射中啦！”曹性喜出望外，兴奋地抓起张子明的手晃动着。

张子明淡淡地点了点头，开玩笑，旁白计算的轨道，你这就是一只蚊子，也能给你钉死在树桩咯。

曹性刚一脸兴奋地要说什么，突然手腕一抖，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快速拉弓朝着后方射去，一道黑影险之又险地躲过那一箭，一头扎进树丛中。

曹性还想抽箭乘胜追击，却发现自己身后的箭袋已经是空空如也，这才有些愤怒地放下弓，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那一直跟着我等的东西是什么了。”

张子明好奇地问道：

“是什么？”这回张子明可是真的好奇，连旁白都没明说那黑影是什么。

“公子既然有兴趣，不如与我一道去那贼人的老巢去看看。”

曹性此时没有多少知道真凶的喜悦，相反的，显得心事重重。

张子明点点头，随着那曹性继续往深山里行进着，为了防止这好不容易猎杀的白鹿不被偷了，曹性干脆将它扛在肩膀，在前面开路。古时候的弓兵可不是想当就当的，拉开弓需要巨大的力量，更别提在拉弓基础保持精度和持久有多困难了。人们熟知的关二爷，温酒斩华雄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介小小马弓手。

随着那曹性走了半小时，张子明都有些气不接下气，那扛着白鹿的曹性却还是健步如飞，想来也是常年山间跋涉练出来的能耐。

曹性最后领着张子明来到了山体斜面一处浅浅的洞穴外，洞穴里传来吱吱的叫声。张子明顺着里面看去，是一窝小狐狸，黄色的毛皮不算太过浓密，它们都围着一块剥好的狐狸兽皮颤抖着，叫着。

张子明对事情也是猜了个大概，还是开口说道：

“曹大哥，你的意思是，这贼人不是人？而是这些小狐狸？”

曹性摇了摇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那才是关顾我家的贼人。”

张子明顺着曹性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清了先前出现过数次的黑影全貌，那是一头长约一米的黄毛狐狸，细长的双眼死死盯着曹性看着，嘴里的獠牙外翻，看样子随时准备冲来板命。

“公子，我父亲曾劝过我，不要打狐狸的注意，狐狸爱记仇，得罪了它就别想在这个山头混下去。近来这毛皮生意不景气，我才动了那高价的狐狸皮毛心思。这对狐狸我打死了公的，没想到那母的剥皮当天就把它相公拿回去了。被狐狸盯也算是我财迷心窍，活该吧。”

张子明也是有些唏嘘，淡淡地问道：

“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我？我还是听我老爷子一句吧，这座山我是待不下去了。干脆借此机会不干那猎户了，去当兵混口饭吃就挺好。”

“那不如跟着我吧？我在这洛阳要做一件事，正需要人手。饭菜不是问题，你也可以按月取得酬劳。”

“好，大人在，受小的一拜！”

......

次日，洛阳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河东郡董卓董大人昨日进了山里，第一天就遇了传说中的白鹿灵，只听董大人大喝一声，拈弓搭箭的功夫，那头白鹿灵就吓得不敢动弹，只能乖乖被射死。还有人说那白鹿灵足足有两人高，反正这些个版本怎么离谱怎么来，一来二去的，整个洛阳都知道董卓射术高超了。

张子明当然是知道这一切的，甚至可以说这些是自己亲手策划，首先让洛阳的太平道教徒去将董卓斩杀白鹿灵的故事传出去，等到知名度到了之后，雇一些说书的往夸张的吹，往好了吹，这么一来二去，董卓这个河东太守的名气，倒是在洛阳更大一些。

当然，口说无凭，说得再夸张也都有虚假的成分。张子明的打算则是更为巧妙，特意安排几个“知情人士”去看董卓如何剥下白鹿皮，倒是后再让他们“随口”往外一说，这董卓凭一己之力，用箭射死那根本不怕箭矢的白鹿灵的事情，也就变得跟真的一样了。

当然，还是有张子明没有料到的情况的，比如有些自称是董卓向导的，都能惟妙惟肖地说出董卓弯弓搭箭的神情，要不是张子明当时是亲自指挥着曹性去将白鹿灵射死的，他差点就信了这些所谓“向导”的鬼话。

不出意外的，董卓很快就接到了朝廷发出的秋猎邀请，而董卓本人也通过几天的游玩结交，巴结了几个十常侍的亲信。张子明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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