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马车不能驶入洛阳,算是老规矩了。”张郃向着张子明介绍道。
张子明也点了点头,但是把自己放到林子里算怎么回事?好歹给咱放到官道吧!
一名少女颤颤巍巍地踮起脚,将一根白绫甩到树杈,仔细地打结。
张子明下意识地朝周围看了看,没有人影,旁白就像是串台了一般,幽幽地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怎么的,这旁白还是电台是吧,可以调频的?为了确保真的不是自己眼睛有问题,张子明疑惑还特地问道:
“表弟,你眼睛好些,这附近,可有什么人影,比如什么白衣女人之类的?”
“表哥,这荒郊野地的,哪来的姑娘。表哥你不会是想女人了吧,也是,你都二十多了是该娶个好姑娘了,等我们回了那冀州就给表哥物色一下?”
张郃也是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影后,打趣道。
张子明摇了摇头,也没多管什么,继续朝着那远处古朴的城池走去。
那少女轻轻地抬起下巴,将下巴放到绑好的白绫之,将脚下的那垒砌的石碓踢开,两只小脚开始蹬空。
“表哥,那边真有个姑娘!”张郃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喊了起来,“没想到表哥你还能未卜先知的!”
“我能说我没看到吗?”张子明尴尬地一拍脑门,这算什么,这是在给自己送女人?还有这种好事?肯定有诈!
“没看到?就在那呢,哎呀,表哥,看这边!”
张郃见张子明故意不去看那个方向,就直接手去掰张子明的脑袋,张子明比力气哪里比得过身为武将的张郃,脑袋硬生生是被掰到了那个方向,只见:那姑娘约有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浅绿色的素裙,此时正挂在一条丝带,两脚不断地蹬着。
“哎,哎!姑娘,怎的豆蔻年华就轻生呢!”
没等张子明开口制止,那张郃已经撒开脚丫子冲前去,把自家的先生落在原地。
张子明非常地痛心疾首,这泼猴直接凑去了,万一这是白骨精要来吃为师的唐僧肉怎么办?哦,这里是三国,那没事了。这么胡思乱想着,张子明摇了摇头,也跟了去,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那张郃非常麻利地将那少女从绑好的白绫救下。
那少女一边拼命地咳嗽,一边哭喊道: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不要拦我!”
少女的行动力意外的强大,说完这话竟重新开始垒起石块好让自己的下巴重新挂那条白绫。
“姑娘,有什么事放不下可以说出来,我,和我家表哥都会帮你的,表哥你说是不是啊?”张郃见这小丫头还想再把自己挂去,苦口婆心地劝道,甚至还拉了张子明。
张子明扯了一个笑脸,随口安慰道:
“死这里挺吓人的,别人会做噩梦的。”
那少女哭闹的势头一滞,怔怔地看向张子明,手的动作居然停了下来。那少女心里想的是:这位公子莫不是个痴傻的,哪有这么劝人的。
张郃刚想夸张子明的毒鸡汤效果好呢,那少女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掉眼泪,重新弯下腰开始搬石头。
“表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人家去意已决,是我们说三两句话就能留下的吗?”
张子明无奈地说,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救也救了,正要死就算这么一会儿被他们拦下了,等自己走远了还是会轻生,死在战乱之前,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张郃沉默了,他知道先生说的在理,但还是有些不忍看着少女吊死,正想转身便走,只听身后的张子明慢悠悠地说:
“既然相逢一场,不帮一下也说不过去是吧?”
张郃点了点头,惊喜地说:
“表哥,你可是有办法了?”
“有了!”
少女一边踮起脚,一边在心里哼了一声,她为了这一次的寻死已经准备了两年,怎么可能因为两个陌生男人就放弃!
张子明微微点了点头,非常轻快地说:
“我觉得这白绫绑得不够高,死得不够保险。不如替她挂高一些,就是最后白绫断了,也能保证摔死不是?”
没等张郃作何反应,那少女的脚步一抖,差点从石堆摔下去,听听,这是人能说出的话?
“不过啊,不知道表弟听说过没有,这吊死的人啊,痛也就算了,死相也丑的很啊!”张子明见少女动摇了,立马补了一刀。
一旁的张郃心领神会,附和道:
“是啊是啊,表哥,听说啊,脸色会变得青紫发黑,舌头会吐到脖子那里呢!”
那少女是直接从石堆跳了下去,一屁股摔在地,眼泪汪汪不知所措。
张子明这才有闲心去观察那少女的样貌,少女扎着两枚小发髻,脸蛋微胖,五官小巧精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张子明淡淡地开口道:
“现在,你还想死吗?”
“想是想,但是......”少女哭丧着脸,心说:但是我不想变丑。
“这样,你先与我兄弟二人说书,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又是为何寻死。若是我无法替你解决,我再告诉你怎么死的安详些,好不好?”
少女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开口道:
“小女名唤蔡琰,刚满十岁不久......”
张子明瞳孔一震,倒不是震惊这姑娘只有十岁就要轻生,而是她的名字,说蔡琰可能没什么人知道,那换个说法,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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