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叫张远,字清义,是你张郃的落难表兄,我家道中落,拉你一道出来闯闯。以后若是遇人问起,便这般说,明白吗?”马车里,张子明低声吩咐道。
“明白是明白,可是先生,你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
“哦,忘了和你说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想法子投入一个叫董卓的人麾下,然后怂恿他先行造反,为我太平道吸引汉庭注意。”
张郃神色一变,不解地说:
“可是,这大汉皇都就在这司隶洛阳,距离河东郡如此之近,若是谋反,恐怕......”
“张郃,你的直觉果然准确。没错,董卓谋反极有可能推翻朝廷,但这正是我想要的。”张子明胸有成竹地说道。
既然先生话都说到这个份了,张郃也只能点点头。
......
“表哥,此处便是河东郡,比起咱们冀州治所鄗城也是不逞多让啊。”
终于来到了城池大门,张郃对着旁边的张子明颇为拘谨地说。
“哎呀,表弟啊,这都从家里出来了,就不要这样束手束脚了啊,哎,那边的军爷,您说是不是啊?”张子明十分轻挑地怕了拍张郃的肩,说着说着,甚至和一旁的守门士兵攀谈起来。
那守卫一愣,怔怔地说:
“啊,对啊,出门在外就不用了讲那么多规矩了。”
张郃还是不太习惯自家先生这突然活泼起来的性格,正要开口说什么,只听张子明继续跟的守卫说道:
“看门辛苦了,军爷,我能跟你打听点消息吗?”
那守卫看了看其他几名守门士兵一眼,再打量了一下进出城门的人流,然后才说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
“哎呀,还有什么只不只是的,我又不会问你老婆的底细!”
张子明说着说着,胳膊就勾了那个士兵的肩膀,没等那个守卫发火,就看见张子明伸过来的那只手里的银锭,守卫瞬间就换了一副表情,赔笑着说:
“公子说笑了,公子器宇轩昂,又怎会看得拙荆呢。公子请随便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子明满意地点点头,不由得感叹,有钱真好!
“那军爷可知晓,在何处能见到咱们河东太守董卓大人?在下是慕名投奔。”
“这,这不瞒公子你说啊,董卓大人平日里可不在我们河东郡待着,他都是在洛阳附近与友人花天酒地的,一个月里也才来河东郡府办公几天。”
“啊,这,如此懈怠公务,真的没问题吗?”张子明倒是有些吃惊,虽然这样的形象确实符合自己的看三国事养成的印象,可是和李邵所说的那个体恤下属,勇武过人的董卓形象相去甚远。
“哎呀,别提了,河东郡在这司隶中,本身也算风平浪静,董卓大人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公子,我看你也是合大人脾性之人,若想着要投奔于他,不如叫匹快马,款些去洛阳找找吧。”守卫的话匣子也被打开了,甚至都开始张子明出起了主意。
“那我等此刻便赶去洛阳,这位军爷,告辞了!还愣着干嘛,走了表弟。”张子明将手里的银两丢给了守卫,招呼了一声张郃。
张郃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好像在想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马车,张子明淡淡地开口问道:
“张郃,你好像有什么疑问,直接说出来便可。”
张郃笑了笑,有些尴尬地说: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先生这两幅面孔,一时之间适应不来罢了。”
张子明点了点头,突然来了兴致,笑着开口问道:
“张郃啊,你不是一向直觉很准吗?你猜猜,哪个才是真的我?”
张郃思索了好久,才不确定地开口:
“沉稳的那个?”
“非也。”
“莫非,是活跃的那个?”
“非也。”
张子明一连两个否定给张郃整不会了,他张了张嘴巴,有些尴尬地问:
“先生可是在消遣属下?”
“非也,张郃,你好好想想,一个人只能有一面吗?像是那董卓,从前是那风光无两的少年游侠,如今是骁勇善战的将军,未来却有可能是荒淫无度的奸佞之臣。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就是复杂的。”
张子明这番云里雾里的话让张郃陷入了沉默,开始思考起人生,人为什么要存在,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好了好了,莫要胡思乱想,你只需要知道不论什么表现,其内在都是我便可。离了太平道那么大个摊子,少年郎就该有少年郎的样子不是?”
“是,儁乂谨遵先生教诲。”
“叫我表哥,别到时候又说漏嘴了。”
“我明白了,表哥。”
端午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3日到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