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蛋糕正又做一半曾棨就交卷,那不是浪费吗?
拜师之事也算颇为重要的了,还是耐心等此事出了结果再做其他的吧。
大概过了几炷香,秦锋也就只喝了几杯茶,做监考的王金虎便出现了。
王金虎手中拿着两张写满字的卷子,满脸笑容道:“东家,他们两个都交卷了,东家收门生的事情挺紧急的,他们做的若差不多的话,东家给他个满分就是了,他们两个的束脩都准备了,应是做好了拜师的准备的。”
曾棨拜师也挺迫切的,这也算善意的谎言了吧?
不过,这话哪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口,被人知道了可就得轻视他科学一门了。
秦锋脸色一变,把卷子拍在桌上,道:“学问之事岂容造假。”
被批评后,王金虎缩缩脖子不敢多言。
秦锋则埋头阅卷,批阅理科的卷子较文科容易多了。
最关键的是,秦锋对书写者的要求并不甚,只要能写出最后答案,理解解题步骤就行了。
只不过,曾棨包括那个叫周孟简的,所有解题步骤比后世学生的还要标准,从解到最后的答一字不差。
字迹工整,虽以毛笔作答,但所有的数字写的异常漂亮。
他倒是忘了,现在的科举较后世的中高考严苛多了,能一路靠近会试者,岂会是在试卷上率性而为之人。
能把试卷写的漫不经心,不讲规则者,怕是只有朱瞻基才有那个特权。
在秦锋阅卷的档口,王金虎又解释道:“东家,他们两个都尝试使用铅笔作答了,没写几个字都觉不顺手,写不了字,便都换了毛笔。”
什么比写字不重要,要的是最后的答案。
他之所以给曾棨提供铅笔,是有些以己度人了,以为他用毛笔写不了阿拉伯数字,别人也用不了。
秦锋埋头批阅,也没回应王金虎。
这样的试卷,哪个批阅的人不喜欢。
一炷香的功夫,秦锋两套卷子批阅完成,在顶头写了两个大大的一百。
王金虎好歹也跟了秦锋这么久了,别的不知道,这一百还是认识的。
见到一百分,王金虎不知想说什么,只见嘴唇嗫喏一下,才又开口道:“曾举人,周举人果然非比一般,不知东家欲要把拜师之处定在何处?”
好歹是第一批门生,拜师之地时有必要慎重选择。
但秦锋对这些事情没什么要求,他是一个追求结果,忽略过程的俗人。
秦锋没回答王金虎的问题,郑重道:“他们这一百分凭他们的实力,我可没放水。”
文科放个水容易,理科可很难寻到机会的。
“懂,懂...小人都懂。”
王金虎嘴中说着懂,看那表情就知他不知道想哪里去了。
秦锋一脚踢在王金虎屁股上,骂道:“滚犊子,你懂个屁,曾棨的实力拿个满分老子用得着给他放水吧,把这两份试卷还给他们去,他娘的,凭他们的能力,老子若给他们放了水,敢在把试卷还给他们吗?”
一般人若知秦锋放水,肯定悄声不言了。
像曾棨这种优秀的人,他是有自己骄傲的,想要什么全凭自己的实力,绝不希望任何人放水给他们的。
拿了试卷,王金虎大致扫了一眼,是否看懂不得而知,总之这次开头正常了许多,道:“这么说这一百分是真的了。”
秦锋懒得与王金虎计较,给了他一个白眼,道:“我犯得着弄虚作假吗,看看那字,怎么着都配的上满分了,拜师直接在客厅进行就是了,你让他们准备一下,我稍后就过去。”
他是没什么可准备的,但至少得给曾棨他们两个一个准备的机会的。
之后,秦锋在书房等着。
几炷香后,秦锋出现在了客厅。
此刻曾棨和周孟简两人嘴角挂笑,喜气洋洋的堪比高中。
在秦锋出现后,两人便纷纷起身,笑着道:“恩师。”
秦锋坐在前方,抬手示意二人落座,道:“你们两个试卷做的不错,说明我科学一门你们已掌握了基础...”
正说着,王金虎脸色不喜,跑进来道:“东家,有个自称周述的人来找周孟简,说是我们窝藏了他兄弟,再不让周孟简出去,就报官进来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