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秦锋随之出言,道:“三千两。”
这些布料本就值一千两,若只拿回一千两又何必要折腾这么多。
“什么?”
储安达退离袁永年身边,有些没反应过来。
“储知县已核对了圣旨上的布匹,应该也知晓这些布匹价值几何了吧?袁永年不仁,秦某不能不义,与袁永年的买卖,秦某还是想继续做下去。”
很明显,秦锋是让袁永年以三千两买下他的布。
“你...”袁永年怒目圆睁,龇牙咧嘴。
给储安达七百两就已经够肉疼了,若给秦锋三千,那可是硬生生往进去贴了两千。
两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等袁永年说完,储安达便替袁永年应了下来,道:“秦小先生仁义,这桩买卖本县做主了。”
袁永年若不满足秦锋的要求,此事势必要闹大,到时储安达妄图包庇的意图可就瞒不住了。
“储知县,你...”
这毕竟是要割袁永年的血,他又怎能轻易答应。
储安达扭身拉着袁永年,瞪着眼,押着声音斥责,道:“这祸事是你惹的,你要死别拉着本县。”
之后,不管袁永年同意与否,直接命令一旁负责记录的师爷拟定买卖文书。
现在已由不得袁永年同意与否了。
很快,文书拟好。
储安达接了文书大致瞧过后,才递给了秦锋。
这些师爷大部分都是科举无望之人,拜于地方官门下,做些呈堂记录之事,以他们只能起草个普通文书自不在话下。
秦锋仔细瞧过,确定未有任何陷阱,这才在卖家一栏写上了自己名字后,递给了储安达。
既是储安达拍板定下的,那还是由储安达直接操作吧,袁永年现在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还是少招惹他为好。
储安达从秦锋手中接了秦锋递来的文书,先写上了自己的大名,随之才递到了袁永年之手。
袁永年心中饶是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能不应了。
他若不应,得罪的不仅仅是秦锋,还有储安达。
袁永年签了名,储安达并未马上脱手,又道:“请袁东家马上回去筹集银两吧,袁氏布行在京五家分店,筹集个三千两应是不成问题,半个时辰,本县安排差役随袁东家同去。”
储安达务必得保证秦锋顺利拿到钱,不然,倘若袁永年使些手段,他必少不了一个包庇之嫌。
名字都签了,哪还能不拿钱。
袁永年哭丧着离开,秦锋则被储安达请去了后衙。
他毕竟是在储安达治下的,与他搞好关系还是颇有必要的。
没用半个时辰,袁永年出现。
“袁东家还真准时。”
袁永年才进来,储安达便迎了上去。
之后,接了袁永年三千两银票,确认不假,这才交给了秦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