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仍旧不见姚广孝的踪影。
储安达终于等不及,手中惊堂木重重敲击在桌子上,自觉上当,厉声呵斥道:“你与你那同伙是何关系?是否是要借此机会掩护你那同伙离开?速速从实招来。”
姚广孝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与他没也什么仇怨,应是不会把他丢在这里独自跑路的吧?
秦锋心中略有怀疑,却也只能不输气场,坚定不移回道:“储知县以为呢?”
目前该说的都说了,唯一只能是等姚广孝的凭证拿来了。
倘若姚广孝拿不来凭证,那可就不好说了。
“本县是在问你,本县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休与本县顾左右而言他,本县可非吃素之人。”
储安达的内心明显快消耗殆尽了。
秦锋略显高冷,不再多言,只道:“若让某说,那等着便是,储知县难不成非要把某这个冤假错案坐实了才罢休?”
“你...”
才出言,后半句还未说出,随同姚广孝去取凭证的衙役便匆匆进门。
“禀知县,凭证取来。”
说话的功夫,姚广孝脸上挂着贼贼的笑容,把一块破布包裹的卷轴递于秦锋手中。
“东西给你拿来了,可要记得贫僧的好啊。”
这和尚的笑怎这么怪?
秦锋打开破布里面的卷轴,的确是明黄色的卷轴不假。
算了,不管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到现在,只能凭这道旨意脱身了。
秦锋高举卷轴,朗声道:“见旨如面君,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不管里面的内容如何,表面的确是圣旨。
秦锋明黄色的卷轴才亮出,储安达当即起身,背对大门跪拜了下去。
储安达都跪了,堂中差役自也很快纷纷追随跪下。
袁永年瞧着大堂跪了一屋子的人,呆愣片刻,后知后觉拜了下去。
瞧着跪下的众人,秦锋这才打开明黄色的卷轴。
没有任何问题,的确是他的那道。
看来,是他小心眼了。
秦锋把甚至递至储安达跟前,道:“储知县不是要凭证吗?现在凭证拿来了,秦某本想低调不想招惹是非,奈何是非总是自己找上门来,这圣旨送到后,秦某便挑着布去了袁家布行了,丝毫出入都不会有,储知县可随便查。”
圣旨可是最好的凭证。
“你敢矫诏?”
储安达才颤颤巍巍接了圣旨,袁永年便在人群厉呵一声。
凡脑袋正常的,都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矫诏可比偷盗严重太多了。
更何况,谁矫诏敢矫诏到衙门的?
“闭嘴。”储安达不再客气了。
七百两是不少,但性命更重要。
储安达呵斥了袁永年,仔细瞧了圣旨,惊呼出声,道:“你就是秦小先生?”
秦锋是燕军进了应天府的关键人物,作为上元知县,多多少少应听过些的。
“小先生不敢担,某确为秦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