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刘念在刘家已经长到了九岁。现在已经是弘治十六年,从一开始对这个地方的不了解,慢慢的摸索,现在已经是个标志的小姑娘了。
刘念的爹因为她降生没多久,突然就加官进爵,成了三品大员,再加她娘给她编的什么天人之资,以及手实实在在的法宝护主。
刘念在家里可是实实在在的福星,一开始爹爹常年在卫所里,甚少回家,都是她和奶奶,母亲还有偶尔回来的哥哥。
没错,刘念是有个哥哥的。当时家里出事的时候,哥哥正在外面求学,因为青田县没有什么好的私塾,所以只能外出求学。
刘念的哥哥叫刘赟,取的是通文解武,文武双全又有钱的意思。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当时刘瑜对于这个长子的期望了,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高富帅还有能力。
刘赟呢!也的确算是配得这个名字,小时候是个小书生,自从知道父亲成为指挥使之后,也开始了强身健体。尤其在几年前,刘瑜已经将家搬到了处州卫所,反正青田县也只有一些田亩,刘瑜身兼军职又不能时常回家。
干脆和那些军户一样,以军营为家。自从刘瑜来了以后,这些军户的日子有所提升,毕竟刘瑜可是带着银两粮食来的。
自从刘瑜接收以后,那些军户每个月能领到钱粮了,这是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刘瑜看到那些领着本该是自己的军饷的军户,热泪盈眶的样子,刘瑜不禁有些唏嘘。
刘瑜在处州,不仅发钱发粮,还让他们种粮,这些自种的粮食,都是他们自己的口粮。军户真正开始有了自己的财产,不再沦为军官的附庸奴仆。
刘瑜打着训练的旗号,带着士卒山打猎烧荒,在山开荒屯田。那些田地,都是不入当地纳税田亩的,所有军户的收入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偶尔还打猎改善伙食。
饭吃饱了,衣服穿暖了,也开始了训练。军械没办法,那就砍树,做成长枪,慢慢的将空缺的那些军械,以报损耗的形式,慢慢的补充了起来。说着简单,做完这一切,刘瑜用了五年时间,也把大部分家底子都贴了进去,换来的却是一个军镇。
自从六岁时一家搬迁至此,常年在此的刘念就放飞自我了。爹忙于公务,经常进山操练,娘呢,闲得无聊带着那些军户的妇孺养蚕,缫丝,刺绣赚取费用。看着娘的一系列操作,手工坊的建立,总感觉资本主义萌芽就要在母亲手开始。
至于哥哥,已经不再外出求学了。在军镇里担任父亲的亲兵,主要工作却是教军镇里面的孩子读书识字,还有军队的扫盲任务。
最后一家子,就刘念一个闲人。所有人都投入了大发展的洪流中,只有刘念成了没人管的孩子,什么像电视剧里面到哪都有随身丫头跟着,吃饭睡觉都有人伺候着,反正刘念是没享受到。也不知道是家里穷的原因,还是饮食作品里都是骗人的。
不过刘念也有一大堆玩伴,那些军户家里的男孩子还会去读书识字,连指挥使的女儿都没读书,他们也就有样学样,放养状态。大的就帮家里看看家务,小的就白天放出去玩,到吃饭点自己会回家吃饭,也不怕人贩子拍花子,在军镇里面抓孩子,那是真的不知道“死”怎么写。
今天就是刘念九岁的生日了,除了每年去云灵观的进香,她也实在没什么玩的。没手机,没电视,一到天黑就睡觉。除了她晚经常听到父母为爱鼓掌的声音,每天太阳升起,她就醒了。
每天造成她都会自己悄悄的离开一会,家里也没有人在意,她是一路跋山涉水跑到山顶去吸收日月精华去了。
刘念自从那次法宝护主以后,手的龙筋也就彻底更名为紫气东来星云手链了,那次护主可能耗费了不少能量,手链都从紫色变成了血红色。
她在研究中发现,这龙筋真的可以吸收鸿蒙紫气,每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其时,那紫色都会浓郁一分。那龙筋可以反哺她的身体,虽说现在她还没成年,不过身体素质,不说开碑裂石,但是比卫所里的成年士卒已经要强大许多。
辈子就是得病死的,所以这辈子才如此看重身体健康,刘念可不想突然哪天就挂了,毕竟以后还能不能遇重生的好事还说不定。再加这附近还处于原始的环境,没有后世的污染,只要你跑的动,哪里都是风景。
自山下来,她就来到了自己的据点,水井边的大槐树下。
古时候,普通老百姓也不是天天都买东西的,乡镇有赶集之说,逢初一十五。但是有个地方是每天都要去的,当地的甜水井。
有些人就要问了,水井不是应该不是每家一个吗?
首先,开凿水井的费用太高,不是每家都负担的起的。而且即使打了水井你也不能保证那水井出的水就是甜水,很多费了好大的劲却打出个苦水井的,大有人在。
北京的王府井,就是明朝时期,这里建造了十个王府和三个公主府,故称为王府大街。清光绪三十一年重新拟定地名,因街有一眼甘冽甜美的水井,遂定名为王府井大街。
刘念每天就在这大槐树下,看着人来人往,大槐树周边被垫高了土,面铺了石板,可以当做座位。
刘念今天就在这等着她的小伙伴给自己带早饭,每天都得赶大早山,早饭全靠小伙伴。有时候这家带个馍馍,那家带个山芋,有个烧饼就算难得的,要是能有个鸡蛋,那都是小伙伴把自己的好吃的存下来献给大王的。
大王,也就是这群小伙伴对刘念的称呼。
刘念每天在这里给她们说故事,什么西厢记,什么白蛇传,红楼梦,聊斋,三言二拍,以及死前躺在病床看的那些言情,鬼故事。
“大王,我给你带了我娘特地做的鸡蛋饼,你尝尝。”一个大概6,7岁穿着灰色粗布衣裳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将双手拿着热乎乎的泛着微微黄色的鸡蛋饼,递给了刘念。
刘念看了看饼子,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了起来,看着这小姑娘直勾勾的看着她吞咽口水的动作。“二丫,你又把自己的鸡蛋留着,让你娘做饼子给我吃?”
被称为二丫的那个小姑娘,吞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