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温柔无比,如春风般的缓慢轻巧。
“给他换上一件新衣裳。”萧宁帮他处理伤口,让宋阿丁带着两个小厮帮他将那破烂不堪且带着血污的衣服换下。
“大小姐,这是在殿下那破衣服里发现的。”宋阿丁走出房间,双手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萧宁见那信封上空白一片,但见已经拆封,她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将里面的信件取了出来。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尽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乍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拿着羊毫在乱涂乱画。
司蕤言心思缜密,绝不会将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带在身上。
“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这信你也从没有见过。”萧宁将信重新收好,如果她没猜错,司蕤言之所以会被追杀,绝对跟这封信脱不了关系。
夜半三更,宋宅的烛火也渐渐暗沉。
萧宁为掩人耳目,大清早的便跟老宋一起去了酒楼。外卖的业务正开在开展,还是由皇上跟摄政王在亲自把持,这个节骨眼她在生意上不能出半分差错。
他们夫妻之间在外人看来不和睦,但是司蕤言的生死还是跟她有关系。那些杀手能将司蕤言逼到这个地步,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找不到司蕤言,说不定就会反而盯着她这个妻子。
如今也只有一切如常才能更好的保护司蕤言。
萧宁在阁楼上坐着,目光一直盯着一楼某处。
她发现从辰时开始就有几个人一直在酒楼门口转来转去,这东看西看的也不进来吃东西,也不点单叫外送。
鬼鬼祟祟,绝不是什么好人。
“老宋,看到那几个鬼头鬼脑的人了吗,派几个人过去看看。”萧宁知道宋阿丁在酒楼里请了一些打手,避免有些恶人吃白食或是打秋风。
宋阿丁也盯着那几个人很久了,让两个人过去探探。
不多时二人回来,说那两个人是来找自家主子的。但是没钱不敢进去,所以就在门外面偷看。
“找人?该不会以为司蕤言伤成那样还能来吃饭吧。”萧宁见那两人不聪明,便让宋阿丁让人悄悄跟着他们。
他们受命而来,必然会回到主子那里去。
在这之后,酒楼的生意便恢复了正常。
萧宁将一切交给老宋打理,带了一些粥汤回了宋宅。
宋家的保心丸药效绝佳,司蕤言本身也有内功在身,这一个晚上便已是清醒了。
“醒了?”萧宁进屋就看见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的司蕤言。
他面目清冷,往日目中的神采仿佛失去了一半。
“我给你带了热粥,还有鸽子炖的人参养荣汤。”萧宁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这盒子一开,满屋子都是香气。
“来,我喂你。”她先将鸽端来,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得先暖暖胃。
司蕤言眉头一蹙,身子往内靠了靠似是在抗拒。
“老宋说了,那保心丸在六个时辰内会让气血虚弱的人四肢酸软。”萧宁见他的手垂垂缩在被子里,知道老宋说的没错。
司蕤言脸色冷沉,头也别过一边。
“你不让我喂也可以。”萧宁眉梢带着一丝俏皮,“但如果你不吃,那这气血就无法恢复,你这身子就会一直没气力。”
她忽然惊诧了一声,捂住了嘴:“难不成,你想让我伺候你一辈子?”
司蕤言连忙回眸,目中又气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