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一辈子躲在秋水的帐篷里。
“鹿鞭那边……”他怕万一鹿鞭咬住他不放。
秋水用力瞪了虎飙一眼,虎飙就缩了脖子,不敢再问一句。
大祭司既然留他在帐篷,应该是要护着他的意思吧?
部落的战士把鹿鞭押到云昊帐篷前时,云昊已经收到消息,知道虎飙逃进了秋水的帐篷。
“说,那些骨刀被你藏哪里了?!”战士姞草一脚将鹿鞭踩得趴在地上。
鹿鞭吐出嘴里的泥巴,抬起头,看见云昊黑沉着脸,身子害怕地哆嗦了两下。
他是亲眼见过云昊削长啸耳朵的,岂能不怕?
可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什么骨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绝对不能让他们坐实了偷骨刀的罪名!
“说谎!我亲眼看见你从战士昊的帐篷里扛一大包东西出去!”战士姞草气愤愤地喷,“你还跟我说大祭司让你来的!”
鹿鞭点点头,“我确实扛着东西从战士昊的帐篷里出来,可是那包东西是我自己的,我进去战士昊的帐篷时就扛着的。你只看见我出来,又没看见我进去……”
鹿鞭急中生智,嘴越说越顺,语气都变地理直气壮起来。
“都在吵什么?”
人群后面响起秋水的怒斥。
人群赶紧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秋水拧着眉心走到云昊面前,厉声喝斥,“怎么又是你惹事儿!”
众人见到秋水,都愣了愣。鹿鞭趁机顶开战士姞草的脚,从地上爬起来,离愣歪斜地凑到秋水面前。
“大祭司,那战士昊没完成任务,怕挨鞭子,竟然诬赖奴偷了他的骨刀!大祭司,您要为奴做主啊!奴冤枉啊……”
鹿鞭扑通跪在地上,哭嚎起来。
云昊无语地望着唱作俱佳的鹿鞭。
好一个倒打一耙!
没想到原始部落还有如此“人才”
秋水暗暗点了点头,总算不是太蠢。没认罪,否则就算他想救,也晚了。
“战士昊。”秋水望向云昊,“你说他偷了你的骨刀?”
云昊点头,“战士姞草可以作证,今晚看见了鹿鞭进我的帐篷。我回来,九十把骨刀就丢了。”
秋水没问姞草,只盯着云昊,“有人可以证明你今天确实磨了九十把骨刀吗?”
“奴可以证明。”狗尾花高高地举手,“我帮主人数的骨刀,九十把一把不少。”
秋水摇头,“你是战士昊的奴隶,不能作证。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吗?”
额,云昊挠挠头。
今天并没有其他人进过他的帐篷。
秋水却已经再次开口。
“听说今天你去给阿月的父亲处理伤腿了?”
云昊点头,“是有这事儿。不过,那是下午,骨刀是我上午磨的……”
秋水挥手打断,“我不管你说自己什么时候磨的那些骨刀。没有人能给你证明你确实磨了九十把骨刀,奴隶鹿鞭的话就不是全无道理。月已在头顶,今日交骨刀的时间要到了。你的一百把骨刀呢?”
秋水本来还打算再等等,可当他听到,战士昊竟然先后给战士滕吉和阿月父亲治伤,他就再忍不住了。
这个战士昊决不能再留在部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