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眉毛一扬,心道还真是巧,这下更没有放过你的理由了。
“攻击我们是为了什么?”
“您身后的那位小姐是我们少爷中意的目标。”
弗雷迪没有半点犹豫的和盘托出,“上周少爷联络我们的时候只是顺口提了一句,我也没想到这位小姐会来外城区,就想抓住机会动手。”
“类似的事情以前有过吗?”
“太多了。”弗雷迪摇了摇头,“少爷对于自己心有怨恨的人,就会想方法把他们弄到外城区来,之后的脏活就由我们接手。”
“是杰里科·布雷恩?”阿尔文语调上扬。
“您知道?”弗雷迪心尖一颤,试探道,“您……认识我们少爷?”
如果可以,他最希望两人的关系形同陌路。
因为一但认识就必然有恩怨,有恩怨就代表着对方态度的不确定性。
往好了想,他也许可以起身就拍拍屁股走人;往坏了想,他没准连死的痛快点都将成为奢望。
至于撒谎更是不用考虑,先不说对方到底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光是高阶职业者碾压低阶职业者的观察力,就足以让弗雷迪放弃这个心思。
‘听云坊的人还不知道杰里科已经死了?科尔曼没告诉他们?’
阿尔文心思百转,轻轻“呵”了一声,“算是认识吧。”
坏了。
听着阿尔文轻描淡写的语气,弗雷迪心底直呼不妙,嘴里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吐出来一大堆话:
“其实我也对听云坊的行为也相当厌恶,如果不是没办法,我早就离开听云坊去别的地方混饭吃了。”
“毕竟我也是外城区的原住民,这里的生活有多难您也看到了,除了从内城来的吸血鬼谁还会想互相迫害其他人?”
“而且听云坊的领导者是布雷恩家族的家臣,三阶的弓手,我才二阶,又是不擅长正面对战的刺客,实在没那个能力反抗他,就只能维持现在的样子。”
“平常不管什么坏事都是他一手承接下来,然后我们这些走狗才被逼着去做,不听话的人都被弄死了。”
“哦,是吗。”
阿尔文平淡的敷衍,心里自然是一个字也没信。
外城区的普通人被灰色产业链捆的结结实实难以脱身是真事,可什么时候二阶的职业者也能被逼着留下了?
再不济以职业者的身份去做个冒险者,难道还能饿死你?
有手有脚、能力正常的职业者还非要留在外城区助纣为虐,这种人是什么成分大家心里都清楚,就别继续辩解了吧?
“我不关心你的经历有多‘悲惨’,我接下来只问一个人,能答出来你就可以滚了。”
“是是,您说。”弗雷迪连连点头。
“米娅在哪?”
“米娅?”弗雷迪一愣,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您要找她?”
“对。”阿尔文给予肯定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就是……”弗雷迪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您来晚了,她死了。”
“死了?”阿尔文的眼神骤然锋锐起来。
“是,她也是少爷点过名的人。”
弗雷迪浑身一抖,感觉仿佛被无数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连皮肤都跟着刺痛起来,只得惊慌的低下头去。
“当时是少爷亲自动的手,还……还是在不少人面前做的。”
“……”
阿尔文沉默着没有出声,绑在弗雷迪四肢上的锁链却越勒越紧,轻微的肉体撕裂声在小巷内突兀的响起。
弗雷迪脸上青筋暴起,大片的冷汗瞬间打透了全身的衣服,但他死死咬住牙龈,愣是没发出一声闷哼。
时间在他的思维中已然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几秒,也许是一个世纪之后,束缚着他的锁链忽然消失,久违的轻松感带着更加剧烈的疼痛猛的涌进大脑。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阿尔文冷漠的声音:
“带我去米娅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