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个女人发疯般的大叫着,她不断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可三味真火并不是普通的火焰,除非我肯收手,否则的话,这些火焰根本不可能灭掉还会越烧越旺。
“为什么!该死的人明明是他们,为什么要烧死我!为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女人带着满身的火焰朝我扑了过来,想要跟我同归于尽。
可她的身体正好戳在了我早已准备好的匕首上,锋利的刀刃涂抹了我的血液,让那些符咒燃烧得越来越旺,直到把这个女人烧成一具焦炭。
“既然你做鬼都不肯放过我,那我就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我将那把匕首拔了出来,这个女人的身体瞬间化为灰烬,那些黑色的粉尘四处飘散,却再也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这个空间里还有其他的怨气,可他们大多是一些小喽啰,根本上不了台面,在看到那个女人灰飞烟灭之后,他们犹犹豫豫的围绕在我的面前,似乎是有事求我。
“我出去之后会打开医院里所有的隐藏空间,让你们得以入土为安,现在去你们应该去的地方吧,若是在为非作歹,我保证,你们的下场会比这个女人更惨。”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莲花的形状,坐在中间念起了超生咒语,在这个空间之中,超生咒语的作用会比外面更强。
地上的那朵莲花发出了一片金光,连同我周围的超生符咒一起逐渐飘向了半空。
原本混沌一片的空间开始变得清澈明亮,这里没有任何的建筑,只有一道从我头顶照射下来的温暖阳光格外引人注目。
我知道那些怨气已经都解脱了,这种结果让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头顶的阳光在不断的增强,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我逐渐产生了一丝困意,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间医馆的床上了。
这间医馆的面积不小,整个空间装修得古香古色,到处都是一种优质木料的味道,闻起来造价不菲。
“醒了?还不错,只睡了十五个小时,我还以为你得睡到明天呢。”
董耀青正坐在我旁边的茶几上喝茶,在这个不大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大堆造型美观的茶具,而那个董胖子正在毕恭毕敬的在旁边伺候。
“董师傅,医院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道一寸长的疤痕,这让我有些摸不准医院的状况,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彻底消亡。
“医院那边没事,你这次处理得非常好,所有的医护人员还有病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警方已经决定重查20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正按照之前的结构图清理那些隐秘空间,想必很快就会有收获。”
董耀青说医院里昏迷的病人都已经转到了其他医院,他们只是吸入了一些麻醉剂,并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官方的说法是医院内麻醉管道无故泄露加上电子控制设备损毁,让门窗无法开启才造成了这次重大事故。
为了防止有其他的安全隐患,现在要对整个医院进行详细的彻查。
“这说法很合理,就算那些病人醒过来之后还记得些什么,也可以说是因为麻醉剂影响产生了幻觉,这个说辞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我觉得这个说法一定是董耀青提供的,普通人看到那样的状况后肯定会慌乱不堪,根本想不到这么完美的说辞。
“没错,不管我们遇到多离奇的事情,也尽量要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只有这样才不会造成恐慌。”
董耀青说浦海是大城市,跟这里的人打交道和我在老家的时候完全不同,我必须好好锻炼,最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能在这个城市活得长久。
而这一点董胖子深有心得,他就是凭借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和那条三寸不烂之舌才在浦海市做的风生水起,如今帮人看一次风水的价钱已经超过董耀青了。
“师父,我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教导,如果不是您,我现在肯定在路边算命呢。”
董胖子给董师傅奉上了一盏茶,可董师傅随手就把茶给了我,这盏茶里面的液体晶莹剔透像是金黄色的琥珀,我正渴的厉害,一仰头就把这一盏茶全都喝了下去。
董胖子看到我把茶喝了后急的直皱眉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是拜师茶,是让你奉给董师父喝的。”
“对不起,董师傅,我以为这茶是您倒给我喝的。”
我听到董胖子的话后差点把嘴里的茶吐出来,可又觉得那样对董师傅更为不敬,更何况我已经拜郑南阳为师,在取得他的同意前,我绝对不能再拜别人。
“罢了罢了,这些都是天意,你不愿意做我的徒弟我也不勉强,不过你和二柱的这场比试的确是你赢了,这块玉佩你当之无愧,收下吧。”
董耀青把那块驱邪避祸的玉佩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注意到这块玉的中间,多了一个用朱砂写成的符咒,应该是董耀青刚刚添加上去的。
“那是壁虎的血,传说中只要天天喂壁虎吃朱砂,用它的血点的守宫砂就可以代表女子的贞洁,其实这件事一点依据都没有,完全是外面的人胡说的,但壁虎的血混合了朱砂是那些脏东西最害怕的,画上这个符咒可以增加这块玉的灵性,说不定之后可以救你一命。”
董耀青事事为我考虑周全,可他对我越好,旁边的董胖子就越是不满。
他直接端起桌子上的大茶杯喝了起来,几口就将这个壶茶见了底。
“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茶吗,居然敢这么喝!”
董耀青看到他把茶一口气喝了,气得只皱眉头,这些茶是黄山云雾,并且取的是清明前最嫩的一批嫩芽,之前都是进贡到宫里做贡品的,他手里的份额也不多。
没想到这个董胖子不知悔改,还用手指了指我的脑袋。
“师父,你可不能这么偏心,他刚刚也是这么喝的,你怎么不说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