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宠溺的笑了笑,在看看知暻,闲散的与她聊天。
“你是跟钟淼来的对吗?”
“是的,夫人。”
“我听钟余,哦”她顿了一下,叫习惯了的名字一时该不过来。“是钟爷,他说钟淼是带未婚妻来见见,对吗?”
女人说话的语调让她有种亲切感,知暻稍显腼腆的点头。“是的,夫人。”
“嗯,你放松,不用客气,我,是钟爷现在的妻子,我姓庄,你叫我庄姨就好了。”夫人说话的时候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睛一直盯着知暻的脸,知暻没看见,只平常的喊了一声。“庄姨。”
“这是我的孩子,钟淼的妹妹,钟慕茵,你就当是自己妹妹,叫她茵茵就好。”
庄夫人的亲切的态度,让知暻有点受宠若惊,附和着。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钟爷的第四位夫人,似乎有点过于亲切了吧,是因为钟淼的原因吗?
“瞧我,还没问你贵姓呢。”
“免贵姓孟,我叫孟知暻”
“姓,孟啊,嗯。”庄夫人嘴里呢喃,复又轻声细语地问。“那,姑娘,你多大年纪。”
“我今年26岁。”知暻也小声回答。
“26岁,26岁,”知暻留心庄夫人的眼神清远,朦胧似雾,恍恍惚惚的仔细看她的样子,说话也更加亲切。“这个年纪真好啊。”
因着儿时的经历,来自长辈的没有缘由的亲切总让她无法适从,她正思考庄夫人对自己的善意从何而来时。
“阿孟,你到我这来。”钟淼从楼上下来,看见她们冷漠的点了点头,知暻走过去,被她拉住手,这时她才看见,钟淼身后,楼上,缓缓下来一个看着跟邢叔差不多年岁的男人。
隔着钟淼的肩膀,她被这目光定住,后背瞬间僵直,那阴狠的眼光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钟爷。
钟淼及时转身,带她后退几步,邢叔这时也出现他们身后,尊敬的问好。“钟爷好。”
钟爷点点头,从楼下下来。茵茵看见了,想过来,又不舍得电视节目,眼睛看着电视,抻着脖子喊,“爸,我们一起看电视啊。”
钟爷和煦的笑起来,“你自己看吧,别看太久。”
“知道,爸爸”
庄夫人也走过来,钟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温柔宠溺。“阿音,等久了吧。”
“不久,你谈正事要紧。”钟爷牵住她的手,她站到他旁边,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这显得情深义重的景象,钟淼不太喜欢,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爷才介绍。
“这是庄音,你的母亲,那是茵茵,是你的妹妹。”
钟淼倒是意外,茵茵,按理也轮到焱了,是女孩的缘故吗?
他没兴趣,冷冷的问好。“夫人好、”
“叫我庄姨就好了。”庄音不想勉强孩子,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矛盾,这显得有些敷衍轻慢的语调,让钟爷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
庄音看两人的态度,和孟知暻似乎有些为难的神色,插话道。
“路上累了吧,差不多时间去休息吧,我给你们准备好了房间,”她在钟爷手上拍了两下,熟练的安抚这位爷,“你们是住一个房间吧。”
知暻想都没想,就同意。“是的,庄姨。”
钟淼看了她一眼,就跟着一起走了,庄音还不忘回头支使钟爷。
“监督茵茵早点睡,钟,爷。”
庄夫人带着他们往一楼最东侧的走,那里是客房,独立卫生间,方便,里面的东西都一应俱全,到屋门口,庄音还问两人有没有忌口,早餐想吃什么。
钟淼冷着脸,只好知暻回答。“我吃什么都可以,钟淼不吃辣不吃葱,番茄过敏,麻烦庄姨准备了。”
“不麻烦,钟爷也不吃番茄的,我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了,早点休息。”
知暻轻轻鞠躬表示感谢。
“嗯,我知道了。再见”庄姨又仔细打量了她一帆,神色恍惚仿佛回忆起什么,离去时脚步显得有些凌乱。
“呼。”钟淼和知暻进了屋,锁好门,总算放松下来。知暻坐在床上呼出一口浊气,才找出手机,快速的开机,联系林琤和梁宸。
——我们在高邮,目标已出现,尽快赶来。
——周围未见到可疑人物,此处只有目标一家三口居住,目前见过三个手下,身手极好,有枪。
她飞快的打字发送微信,钟淼过来点点她。“我去洗个澡,一会换你。”
“好的,”
钟淼进到浴室里,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洗,他闭着眼睛,想起那个男人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
“我反对,你太草率了,应该选择对你有进益的伴侣,这样的养在身边就好了。”
钟淼将脸上的水擦净,水打在背上。
“那你现在的这位夫人,又对您有什么进益吗?”
“等你到我这个层次,再来问我吧。”
钟淼冷笑起来,快速的洗完头发,刷了牙就出来了。
已经联系妥当的知暻才进去洗漱,钟淼站在床尾,看着大床发呆。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钟淼吹完头也正在联系下面人,一抬头,就看见穿着酒红连体睡裙,头发滴着水珠的知暻。
那睡裙是他让阿北准备的,阿北自作主张为钟淼的“妻子”准备的。
裙摆高开近腰,走动时她的本就出众的长腿若隐若现,真丝的面料使她的身材一览无遗。钟淼神色正常的招手唤她。“来,我帮你吹头发。”
知暻没有多想,他以前经常帮自己吹头发,只是衣领有些低,让她多少不那么坦荡,毕竟她已经不想勾引他了。
知暻将衣领往上提了提,里面她也穿了内衣。坐在床边面向里,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也看不见钟淼的神情,而钟淼站后面,移动间衣服向下划去,回到本来的深V位置。
知暻不知道,可他看的一清二楚,裙子里露出的黑色内衣还有一点雪白,钟淼的呼吸沉了,心里骂阿北多事!
十点多了,差不多该睡觉了,知暻没有跟他矫情,他们同床共枕太多年,即便没有发展到后来的关系,他们也是同吃同住的。
躺在床上,她其实感觉身体很疲惫,但许是心里有事,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在她又一次转身的时候,钟淼叹息一声,伸手将她带进怀里,手臂搂在她的腰间。
“有我在不用担心,快睡吧。”
知暻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将她包围,有什么落在她的头顶,她迷蒙中想,那是一个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