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争执之后,安骆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本无意把这事直接说出来,谁知今日却恰巧还儿臣一个公道。”
“安王为何指鹿为马,血口喷人。”
“赵大人,人可以说谎,可是证据不会说谎。若是父皇和各位不信,可以找人去比对一下字迹。对了,有些字迹即便能模仿,却还是有一个致命的破绽。父皇是惜画爱书法之人,自然能明察秋毫。”
“父皇,六弟他这是狡辩。”
“住嘴,谁是谁非,朕自有定夺。”
“皇上明察,安王他。”
“放肆。作为刑部大臣,你教子无方,做伪证。看来赵家是真的不把朕放在眼底。御前侍卫何在?”
“属下在。”
“传令下去,刑部侍郎压入大牢,等事情查清楚了一并发落。带人查封凤怡楼。”
“遵旨。”
“父皇。”
“皇上。”
皇上的这一号令,无疑就是定了谁的罪。
这与他们之前料想的,可是很不一样。
本以为能用此事为由,把安骆给拉下来。
即便搬不到安骆,至少也要脱层皮。
可是谁能料到,一切都在人家的意料之中。
“其他人退下,平王和王瑛留下。”
“臣告退。”
“儿臣告退。”
这次事情结束,平王的仕途也就到此了。
在皇上的眼皮子的底下,撬了墙角。
这样的人皇上还留着,是祸害。
“安王爷,请留步。”
“李老将军。”
“多谢安王爷几次出手相报,老夫无以为报。”
“李老将军客气了。李府几代忠良,可不能因为这些事而受了委屈。”
“唉。树大招风,有些事也是防不胜防。”
李府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还不是被人给盯上了。
想想,李老将军都觉得寒心。
儿子远在边境御敌,可是孙子和外甥却次次被人算计。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几次都是安王府相帮才脱险。
这份恩情,真是无以为报。
刚刚在御书房,李老将军也听出了点什么。
本来想替安王府说说情,却被安骆用眼神给制止了。
若是说了什么,怕又是一个私通大臣的罪名扣了下来。
刑部和贤王是想把安王府的罪名给坐实了,只是千算万算,漏算了书信这一层。
也是安骆机警,提前察觉到问题。
若不然,今日恐怕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李老将军,最近京城不太平,还请多加留意才好。”
“多谢王爷提醒,老朽省的。”
“那本王先行告辞了。”
“王爷慢走。”
跟随安骆的目光看去,一辆马车在门口等着。
没看错的话,是安王府里的马车。
就不知道这马车上,有没有安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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