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云雰听到外面人说,安骆出来了。
等不及的拉开了帘子,看了过去。
见安骆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紧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
此次进宫,他们都知道是什么事。
可知道是一回事,什么结果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权者着,最讨厌的是事情脱离了掌控,欺骗。
恰恰这两件事都遇到了,可不让人担心吗。
至于对安骆的说辞是否信任,就看皇上自己怎么想了。
若是要治罪,安骆也不会过多的辩解。
当然,这个时候心底多少有些疑惑,但还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
“先进来再说。”
云雰没出去,而是伸手把安骆往里面拉。
只是这一碰,安骆才察觉到指尖冰凉。
坐稳后,把云雰的手放进胸前的衣服里,用体温暖着。
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不是说了不要担心吗。
安骆哪里知道,云雰在让人照顾好孩子后,就立马过来了。
越是等待,越是心惊。
“吓到了?”
“嗯。”
云雰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吓到了。
虽然提前做了准备,可在皇上面前,多少会担心的。
去年已经被罚禁足一次,这才解禁,又被人参上一本。
即便皇上心底清楚,也难免会听到什么不好的声音。
更何况此次事情,还是针对安骆来的。
“没事了,赵府被查。贤王和少通主密谋的的事情也暴露了,与咱们无关。只是今后再无凤怡楼了。”
“没了就没了,破产免灾。”
这点东西,于安王府不算什么。
至于别的东西,云雰可不信安骆没做准备。
能让贤王因为这件事栽跟头,可真是意想不到。
云雰靠了过去,没在说什么。
安骆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哪里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
回到王府,赵家和凤怡楼被抄的消息已经传来。
安骆和云雰也只是听听,没发表意见。
只是让人把抓到的线人送去官府,其他的事情就真不是安王府该管的了。
“真亏了你当初说的,若不然可真给栽跟头了。”
“所以说,凡事不能掉以轻心。”
“雰儿说的是。那今后,咱们可要多说说话。”
云雰不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还是说,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
见云雰在想着什么事,安骆的把眼前人的头转了过来。
“小脑瓜子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对了,今日在皇宫,李老将军也在。雰儿以为,他去宫里做什么?”
“你都与他一起,就没问问啊。”
“当时事情紧急,哪里来得及问。等出来的时候,还没说完就看到马车。知道你在等我,一时就忘记了。”
“合着,还是我让你忘记的。”
“雰儿误会了,为夫只是说,见到你,其他的事情都给抛诸脑后了。”
“李老将军进宫,无非两件事。”
“哪两件?”
“边境的李将军,李府的平王妃。”
“边境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想必不是。”
“那就是平王妃出事了,明日我去看看?”
“若真有事,肯定当时就说了。既然不说,咱们也就别去凑热闹了。”
“听你的。”
即使安骆说没事,云雰也不想猜测什么。
反正真要有什么,有身边这个人就够了。
次日,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发怒,斥责了贤王。
可是都这样了,却依旧在保他。
当初贤王设计的那一次,没有被推到明面上来说。
至于凤怡楼,像是没有东家一样,直接被封了。
没人知道,这是得罪了谁。
只知道是上面的旨意,具体指哪位,只能说由大家自由发挥了。
“皇上这是,要把这件事轻轻揭过了。”
“即便父皇不想把事情闹大,恐怕也会有人闹大,只是时候未到。”
“何解?”
“等平王入京,证据一呈上来,到时候有多少人跟着倒霉。到那个时候,在把事情提上来。父皇就是想要网开一面,恐怕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了。”
所以说,有些事并不是隐瞒就是好的。
日积月累,等事情堆在一起爆发,可不就是让人促手不及。
只可惜啊,有些人就是不明白,纸包不住火的道理。
想着只要做的够隐秘,就可以安枕无忧。
就像当初贤王感设计这一切,以为没事,还不是被安骆查的明明白白。
当然,皇上出于什么目的,多少能猜到一些。
因为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借口要填补。
皇上这一切看似在保护贤王,又合何尝不是把他推向深渊。
可惜他们自己看不清形式,各自感觉良好罢了。
这些,作为旁观者的安骆和云雰看得清楚。
可是他们该做的,能做的已经做了。
至于其他的,就不是他们该管的了。
以德报怨,可不是安骆和云雰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