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压着天际逝去最后一抹光晕,天地在浓情里重归黑暗。
暗香浮动的阁楼里,衣衫凌乱,人影交叠,不断的起伏又重合。
我整个人在他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彻底迷失自己,直到最后到底是我安慰他,还是他安慰我,傻傻分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他怀里醒过来,他单手支颐看着我,温软如玉的眼里是浓得化也化不开的柔情。
“君辞!”我揉揉眼睛,双手捧着他的脸开心不已,“你好了?”
“嗯!”他点点头,“本来就没什么事!”
“那……烤红薯和酒?”
我还是无法想象傅君辞吃烤红薯的样子,心心念念。
“都凉了!”
他说,低下头吻了吻我的脸,“清儿,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今天化身护夫狂魔的样子,我真的很喜欢。”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他却双手一伸将我紧紧地拥进怀里,轻声说:“清儿,以后不必为我做这些,这个世上,你的一颦一笑就是我所有悲伤的解药,知道吗?”
“真的?”我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的傅君辞,缱绻的傅君辞,他的每一个笑容都让我觉得身心欢畅,他的每一句情话都让我觉得一颗心仿似飘在云端,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好心疼。
因为这个让我泡在蜜罐里,用尽全部力量来守候我的男人,他自己或许也是遍体鳞伤,跌跌撞撞。所以我开心不起来,也容耀不起来。我想多了解他一些,多认识他一些,也多懂他一些。
“你可以告诉我一点关于安琪的事吗?”我问他,“选你能说,愿意说的那部分,告诉我你的故事,让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好不好?”
“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笑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小傻瓜,以后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不涉及机密要事,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看你这么憋着,又是温酒又是烤红薯,累坏了吧?”
“你不说我怎么敢问?”我皱眉,感情我的小心思早被他看穿了。
“你不问我怎么敢说?”他苦笑,“你一直没说话,什么都不问,我以为你在生气……要不是你去而复返,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你了。”
“那你还赶我走!”
“我没有!”
“你赶了!”
“我……还想不想听故事?”
“想!”
“这就对了嘛!”他以手为枕在我身侧平躺下来,将我拢在怀里。
“安琪的事情……其实还要从我的出身开始说起……我的父亲是保密单位高级官员,母亲是大家闺秀。”
“十四岁那年,父亲因为一件小事落官下狱,母亲则只身潜逃至加拿大,我的家庭也因此一分为二。”
“后来父亲的事情得到解决,组织为了补偿他,让他官复原职。而我也从海外留学归国,于五年前在城定居,这是我的大致背景。”
醉卿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