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当您的所谓威严凌驾于君辞选择人生的权利,它就不该被膜拜。”
“当你作为父亲的角色回避了义务只选择强权,它就不应该捧上神坛。”
“我作为君辞阅尽千帆选择的伴侣和同行者,适不适合只有他才说了算。您作为父亲不尊重也就算了,还以长辈之名粗暴干涉,伯父,说到挑衅这个词,应该是你挑衅我和傅君辞更多吧?”
“混账,来人!”老人怒吼,“把这胡说八道的女人拉出去,关十五个小时!”
而随着他一声怒吼,空旷的房间立时冲进来三四个如狼似虎的年轻人。
我冷冷的看着愤怒的老人,面不改色的坐在轮椅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今这个地方想逃是肯定逃不出去的了,通讯工具又被没收,眼下只能寄望于傅君辞,希望他能及时出现。
要说不慌乱是假的,毕竟作为前面二十几年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寻常女人,突然间面对这阶层的高维度跳跃实在难以做到面不改色。
但要我投降也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前面普通的二十年,我更需要一个强势的姿态来为自己开路,否则不仅我自己得不到尊重,我的一切也将会被踩进泥土里。而这,将会让我和傅君辞的未来变得寸步难行。
“住手!”
正在我决定坦然接受老头子的禁闭惩罚时,空气中出现淡淡梨花香,傅君辞修长挺拔的身影从厚厚的帘子里缓步而出。
他摆了摆手,几个年轻人低头退下。
“清儿抱歉,这件事情没有跟你交代清楚,但我也没想老头会中途把你接来,怎么样,没被吓到吧?”他低下头,旁若无人地牵起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啄了啄。
“哼!”
我瞪他一眼,可恶的傅君辞,竟然不提前知会一声,要是刚才劳资软脚虾一点,岂不是要被他看了笑话?
“好了,乖,别生气!”
他揽我入怀,回头看向被我气得吹鼻子瞪眼的老人,笑着说:“说不过人家就动手,老头子,我看你是越来越出息了,关我媳妇禁闭,问过我的意见了没?”
“那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明知道我是你老子,还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要不给她个下马威她以后还不得反了天!”
老人气呼呼的,脸都气红了:“娶媳妇就娶媳妇,娶个二婚,二婚就二婚,还气我!”
“你?”我郁闷。
然而未等我说话傅君辞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冷笑一声:“老头子,如果您觉得我娶清儿是玷污了你高贵的门第,那么正好,我也以拥有你这高贵的血脉为耻,以后这个地方我会少来或者不来,希望您老人家健康长寿,福泰安康。”
说完话牵起我的手便要离开。
“傅君辞!”老人气得发抖,“难道你还想重蹈安琪的覆辙?”
“安琪”,提到这两个字,傅君辞的眼神彻底变了,变得阴沉而冰冷,整个人仿佛沉默的凶兽被人撩拨了伤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李正则,过去如何我既往不咎,但清儿出身平凡,一生清白,无愧于天地。你若伤她半分,你我父子缘分便一干二净,永无回头的可能!”他说,牵着我的手颤抖而冰冷。
“你!”
老人说不出话,傅君辞俯身抱起我,转身像风一样快速的离开了那豪华得仿如宫廷一般的书房。
醉卿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