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谢庭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余闲撑着脑袋，侧过头看她，“唉。”她推了推谢庭的手臂，“等下下课去找下老师，有可能是分数算错了。”

“你再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可打你了。要丧也得看场合，别把负面情绪传给小孩。”

大抵是最后一句话说动了谢庭，她调整好了下坐姿，开始背书。

“余闲！姜显！班主找你们去办公室！”徐思晨帮忙传话道。

“你也一起吧。”

余闲拜托周围的女生照料下谢原，就和谢庭带着试卷去了办公室。

小谢原长得奶糯，不说话时也乖，她们离开一趟也没有吵闹，很是讨人喜欢。

余闲按着徐思晨给她指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便到了语文组办公室。

英语组办公室在下楼，谢庭自己去找英语老师，没跟着一起。

“老师好。”余闲先敲了敲门板，柳江还在训人，没听到声响。

“你看你，英语就考一分，其他八科全给我零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咱们一中进来也还是得靠分数的，你自己当初进来虽然是扩招生，但是老师并不认为你脑力只有这点分……”柳江现在怒气冲冲的，她反复地深呼吸，尽量平缓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别太暴躁。

柳江看到余闲过来找她了，还没等余闲走近，就开始一顿夸，“你看看人家，年纪第一，再看看你自己，也是年纪一，倒数第一！”柳江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

柳江翻脸跟翻书似的，上一秒还严厉无情地斥责着姜显，下一秒转过头见到余闲就又笑得满面春风。

“余闲啊，你这次考了年纪第一，着实让老师惊讶！”柳江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老师过奖了。”余闲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语气谦恭地回答。

“老师叫你过来呢，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柳江说着停顿了会，“你刚刚也听到了，年级两个一都在我们班里。”柳江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姜显。

“我打算安排你和姜显坐一起，想说让你帮忙辅导下他。”柳江也不铺垫许多，直接挑明她叫余闲过来的目的。

余闲听了，表情没什么变动。倒是姜显，脸上写满了明显的拒绝，他一个人坐习惯了，不用给他硬塞个同桌什么的。

姜显刚要开口说点反抗的话，第一个音还没发完整，他就被柳江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闭嘴，这事没你插嘴的份儿！”柳江瞪了眼姜显，“你先回教室，还有，下午让你家长过来学校，听到没！”

“知道了。”姜显烦躁地走出办公室的门。

“余闲你怎么想？”柳江问，“要是同意的话我等会就去班里说一声。”

“老师，我其实都可以，但是谢庭可能不愿意换。”余闲低头跟柳江说。

柳江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那课间操的时候你让谢庭来找我，我问问她的想法。”

“好。”余闲点头，“老师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