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毕竟大家现如今对于陆青禾的印象,还是小年夜的朝宴上那惊鸿一舞,千里江山。
“啧啧啧,本以为陆青禾这个赔钱货在花司正的的手里终于要再次翻身了,谁知道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是啊!病死的,听着都多戏剧啊!”
“要我说,人哪,这有时候就是没那个荣华富贵的命!”
……
教坊司内一片唏嘘之声。
“花、花老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一节舞艺课结束后,锦鸢、素殊还有十归这三个小姑娘忧心忡忡地走到了阮轻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旁人与陆青禾接触不多,但她们不一样,因此感受便愈发深切一些,也就更加不愿相信。
在三人期盼的目光中,阮轻湄停顿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真的,讣告都发出来了还能有假吗?”
“怎么会突然这样?”
“对啊,青禾姐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三人的面色都有掩不住的哀伤。
阮轻湄理解,但她很明显不想再提这件事,所以便没有说话。
三个人也看出了阮轻湄的心情不好,“那花老师,我们先去上课了。”
“去吧。”阮轻湄点了点头,说道。
她只身立在空荡荡的舞房里,四面都是磨得光滑平整的镜子。
阮轻湄盯着某个方向,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发起呆来。
她原本打算离开京都后,便赶去东羌的。
陆青禾中的是忘灵蛊,那一定和东羌有关系,所以她想要查明真相,就必须去到东羌。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的那伙黑衣人劫了一具假的尸体回去,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任何异动。
想到此,她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了什么猜疑,很快,让她抓不住的同时,又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不对!
那伙人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的!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花司正?你要请假?”
教坊司教员登记处,一名身穿水青色官服的妇人诧异地看向来人。
“是的,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
“可你这才刚当值……”登记处的女官面色有些犹疑,“而且你这一请就是六日之久,这不合规矩啊。”
从京都到玄真观,她快马加鞭赶回去也得三日,还不算到了观里可能会遇到的未知事情,六日已经是最快来说了。
“劳烦大人通融一下。”她面色恳切。
女官:“嗐,花司正,不是我不通融,主要是您乃一苑之司正,请假的时间又太久,你需得上报给徐老那边,否则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若是去找徐老,不一定能轻易蒙混过去。
阮轻湄这么想,面上含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大人。”
太子妃她只想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