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你来试试,让爸看看,有没有退步?”
路父这几年越发喜欢练字了,路南栖长大后,他无事时,就爱练字打发时间,久而久之,这爱好就变成了习惯。
练字可以静心,还可以怡情,无论心情多么烦躁,只要一摸到毛笔,心就会变得静下来。
路南栖小的时候,路父路母也曾逼着她练过,不说其他的,至少也不能写得太过难看吧。
但自从她学医后,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看医书,要么就是做实验,根本就没有时间练字什么的。
路南栖都不敢保证,她还能不能写的出来。
路南栖看着路父,笑着开口,“爸,写得不好,你不能罚我。”
路父佯装怒骂,“写的不好,就罚你别吃饭了,就在这儿写,直到写好为止。”
乔靳言能听出来,路父是在开玩笑,站在一边没搭话。
路南栖认命的接过毛笔,将笔尖沾了些墨,在砚台边上点了点。
刚路父写的时候,乔靳言仔细看了看,路父采用的是五指执笔法,下笔时,一笔一划自然挥就,且力度较重。
而路南栖和路父的握笔姿势有些不同,她执笔的手腕枕靠在桌面上,以手腕发力。
路父瞧着,在旁边解释,“她这姿势,叫枕腕,栖栖从小开始练书法的时候,力度不大,写不了两个字就手酸,将手腕靠在桌上的话,上手就比较平稳些。”
其实路父不知道,路南栖自从学医后,手腕的力量已经好多了。
毕竟是外科医生,拿手术刀的,手术中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一场手术时间也不一定。
一两个小时算是短的,时间长的,十来个小时也有,久而久之,她已经可以悬腕写了。
只不过习惯了枕腕,刚刚提笔时自然而然也就这样了。
路南栖写的是宋朝诗人柳永所写《二郎神》一诗的最后一句。
愿天上人间,占的欢娱,年年今夜。
路父看了看,脸上带着笑,“不错,虽然有所退步,但还看的过去,算你过关了。”
路南栖嬉笑着将笔放下,“爸,我是俗人,比不了你。”
路父没好气的瞅她一眼,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收拾好就来。”
乔靳言一顿,“叔叔,我帮你吧。”
“不用,都出去吧。”路父说完,径自的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路南栖走到乔靳言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出门。
“路医生,让路叔叔一个人收拾,好吗?”乔靳言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路南栖将他推出书房,“不用,真的,我爸老宝贝他那些东西了,每次都是自己收拾,连我都不让碰。”
每次都是这样,哪怕路南栖写完,都是路父去收拾,或者路母去。
她爸老担心她一不小心碰到他那些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