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家里吃饭,且都是一家人,但毕竟是乔靳言第一次上门,路母还是很重视的做了一桌子的菜。
排骨汤是早就炖着的,其他能准备的也都是在之前就准备好了的,现在真正要做的就只是简单炒两个菜就行了。
本来就简单,再加上有路南栖打下手,很快就做差不多了。
路母还想再炒两个,被路南栖拦住,有些哭笑不得,“妈,够了,咱们吃不完,咱家就四个人,怎么能吃的了那么多。”
路母看着桌上的菜,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行,你去叫你爸和小言吃饭,我再去看看,再炒一个,人小言第一次来,不能怠慢了人家。”
路南栖拗不过,只好点头说好,“那行,我去叫他们。”
之前路父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点了点头,也没再说其他的,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放到一边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宣纸铺在书桌上。
偏头问道,“会吗?”
乔靳言笑着摆摆手,很有自知之明,“路叔叔,我还是给你磨墨吧。”
他自己是什么水平,他很清楚。
就他这一手狗爬字,要真在路父面前班门弄斧的露了出来,说不定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又没了。
路父也没怎么强求。
练字,是突如其来的想法。
之前乔靳言拿来的那个砚台,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他这人就这点不好,别人得到个宝贝,可能真就好好的给供起来,他却不同,他就想拿来用用。
就跟之前路南栖送他的毛笔一样,刚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想试试。
这次也一样。
学着路父的示范动作,在路父的教授下,乔靳言给路父磨着墨。
以前没做时,只觉得磨墨很轻松,不就是将墨块磨碎,加入清水划开吗?
但真当他做了,他才知道这里面的要点不是一点半点,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包括动作,姿势,以及力度,其实都是一门学问。
墨太浓了,稠如泥浆,将笔粘在一起,根本写不了字。
墨太稀了,墨水渗透太快,笔画就会模糊不清。
总而言之,乔靳言觉得,比起磨墨,他还是更喜欢训练。
可能他天生就不适合这么文雅的事。
他天生不羁,注定莽夫,却偏偏爱上了骨子里就文静淡雅的路南栖。
可真是天意弄人。
路南栖一进门就看到了乔靳言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样,稍一思索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好笑的走进了些,“爸。”
路父将手里的字完成后,才抬起头,此时路南栖都已经走到他面前了,“爸,吃饭了。”
路父置若未闻,眼神扫了一眼乔靳言,抬手将路南栖叫到边上,把笔递给她,往后退了两步,把位置给让了出来。